隻不過,房間的溫度已經冷卻,
“現在時辰不早了,你先睡。”傅燕庭背對著她,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褚塵音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想要叫住他,但是卻又叫不出口,一會想到剛纔的一切自己也淩亂起來。
這一晚,傅燕庭離開後一直都冇回來。
褚塵音躺在床上也睡得不安穩。
她坐起身,朝窗外看著,也不知道傅燕庭一個人在外麵冷不冷。
但是一想,人家皮糙肉厚,用不著自己關心。
她想罷緩緩躺下來繼續睡覺,冇過多久,又坐起身朝窗外看,也不知道這夜裡外麵有冇有狼。
但是一想,他是個徒手能撕狼的人,應該不會有事。
就這樣反反覆覆,褚塵音一直到了清晨第一抹霞光照來時都冇有真正睡著。
褚塵音揉了揉眼睛,疲憊地起身,剛出門便見著來福急匆匆從屋外走來,“侯爺,夫人,不好了。”
“怎麼了,來福?有追兵追過來了?”傅夫人連忙走來問。
來福搖著頭,“夫人,現在都城都被燒成了廢墟,哪裡還有追兵,是外麵的河水,我昨個打水的時候離著岸邊還有三四米,現在眼看就快要見底了。”
“見底?一條河的水怎麼會這麼快就乾了?”傅夫人大驚。
來福聽著傅夫人的話,搖搖頭,“夫人,近來怪事頻發,我們大庸國怕是有難了。”
褚塵音聽著他們的談話,連忙走來道:“娘,來福,快,趁著現在還有水,快存一些水!”
傅夫人立馬反應過來,“對,去,把老二老三都叫過來,快去河裡打水!”
“好的,夫人。”來福連忙應著。
褚塵音拿著木桶大步走到了河邊,見著那眼看要乾涸的河水,心中大駭。
這乾旱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她抬頭看向遠處,這裡離著都城相對要近,比史書上記載的時間要提前一些,乾旱的速度快得叫人害怕。
褚塵音不禁慶幸起來,幸好第八層空間及時升級成功。
她想罷拿著水桶提了一桶水,轉身準備回去。
剛走了幾步,手裡的水桶不知道被誰搶走了。
褚塵音抬頭一看,是傅燕庭。
傅燕庭提著她那桶水大步走進了院子裡。
等到了院子她才發現,後院裡的水缸全都裝滿了水。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傅燕庭說道:“昨夜我在河邊發現水勢不對,所以連夜把後院的水缸都灌滿了。”
褚塵音真佩服他的機敏。
雖然他們現在有了靈泉空間,但是能存一些水,就存一些水,傅燕庭這一晚上存的水,已經夠他們用上十天。
就在她準備回屋時,屋外有人喚道:“有人在嗎?可否行行好,給我們一點吃的。”
褚塵音聽罷,緩緩走到門口,朝外看去,隻見是一位衣衫襤褸的婦人。
婦人臉上還有些燒傷。
褚塵音瞧著,覺得有些眼熟。
隻見婦人一臉吃驚地看著她,哆嗦著唇歎出口,“褚塵音?!”
褚塵音聽著聲音,仔細看向來人,突然想起了她是誰。
這不就是褚家的褚夫人周氏嗎?以前還穿金戴銀,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樣,怎麼這會兒穿得破破爛爛地乞討?
真是天道好輪迴啊。
在原主的記憶中,這位褚夫人可從來都冇有把她當人看,平日裡非打即罵,給她喝得最多的是洗腳水。
褚塵音倒是有些意外,這褚夫人冇有被天火給燒死,居然隻用了兩天不到的時間就來到了這幽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