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白烈走到這株盆栽前,“楊伯伯,我有一個秘密想要告訴您,其實我早先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一份傳承。”
“傳承?”楊克凱罕見的怔住了。
“從這份傳承中,我創造了一種獨屬於我的秘術,人言。”
白烈說著,將手指向那株盆栽,口中念出了一個獨特的音節。
【死】
【死】的讀音響起,楊克凱從來冇冇聽過這個音調,覺得有些奇怪,不等他提問,發現白烈手指著的那盆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起來,上麵翠綠的小葉片紛紛落下,樹乾枝葉也開始乾枯,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這株盆栽徹底失去了生命。
這等可以剝奪事物生機的秘術,讓楊克凱麵色一凝。
在他看來,白烈僅僅隻是衝著那盆栽指了一下,然後口中念出了一種奇怪的音節後,盆栽的生機就以一種連他都看不懂的方式消散了。
這種詭異而又強大的秘術,饒是以這位楊家家主的身份,也是第一次見到。
可是這還不算完,白烈接下來的舉動,徹底讓這位楊家家族震驚了。
隻見白烈在展示了這株盆栽真正死亡了之後,再度伸手,衝著那盆栽再度念出了一個音節。
匪夷所思情況再現,這一次那枯槁死木居然開始衝內部換髮出一種強大的生命力,緊接著那乾枯的枝乾開始重新變得翠綠,上麵的枝葉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長了
出來。
這是一株玉藏雪,原本十二月的天氣不是這種植物開花的季節,正常情況下四月份纔是,但是讓人萬萬冇想到的是,這株玉藏雪居然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白色的小花,那花朵純白如玉,連花蕊都是一樣潔白如雪一樣。
楊克凱不可置信地看著這重新煥發光彩,甚至開出連他都不曾見過的花朵時,已經說不出話了。
玉藏雪是他去年得來,栽種後還未見過其開花,冇想到在這個十二月寒冷的季節裡,能夠看到其開花。
楊克凱忍不住上前幾步,走到玉藏雪前,抬手摸了摸枝葉,又摘下了一朵開出的小花,放在掌心內。
純白的花朵在起手心,感受著小花微涼的花瓣,楊克凱在看向白烈的眼中,已經變得極為慎重。
“這都是你的秘術造成的?”
白烈起初的時候,想過要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楊克凱,後麵一想,如果真的要查的話,其實要查到他身懷傳承這件事情並不難,早先的楚衍和杜莎都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杜莎站在他這邊,但楚衍那個幾次三番想要殺死他的傢夥,楊克凱真想要知道,以楊家的勢力,也就多費一些時間罷了,所以白烈冇有打算隱瞞自己獲得了傳承的事情。
將自己獲得傳承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然後白烈很清楚地表麵,自己將來為了將人言補充的更多,必定是回到處遊曆的,很難會一直待
在楊家,作為一名家主,那樣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所以就算他真的要娶楊卿如,最後這家主的位置,還是要落到楊文先的頭上。
“冇想到,你居然擁有一份傳承。”楊克凱惋惜地說著:“你若是早些說,可能就冇有這種誤會了。”
“誤會?”白烈不解道。
“不錯,在人類勢力中,擁有傳承的人並不止你一人,但是因為傳承內的某些原因,這些傳承者都需要收到來至人類聯邦政府的一個部門管轄,通常情況下,傳承者都要收到那個部門的監視,這也就代表,你不可能成為世家家主了。”
楊克凱惋惜的話語中,卻透露出了白烈從未知曉的事情。
自己的傳承居然要受到管轄?
這憑什麼?
見白烈麵帶不忿,楊克凱知道白烈想到的是什麼,解釋道:“每一份傳承都一定是外族留下來的,目前人類中還冇有尊者有實力留下傳承,既然有傳承,想必你也在你的傳承內受到了傳承主人的意誌,這種意誌有好有壞,而且傳承者實力都不俗,為了保證一些安慰和放置傳承者背叛人類,上議院通過了法案,讓人類聯邦政府組建了一個特殊的部門,用於管轄傳承者,也因此傳承者的不穩定性,就算我願意讓你當上楊家家主,相比其他人知道了,也一定會趕你下來。”
得到這番解釋,白烈心裡多少瞭然了一些,但是還是有點覺
得不舒服。
知道白烈是一名傳承者,楊克凱心裡原本打的心思都消退了,看著白烈歎了口氣,多好的苗子啊,冇想到是一位傳承者,看起來白烈之所以能夠這麼快速的強大起來,也是受到了傳承的影響。
至於嫉妒傳承者這種事情是存在的,但是不會存在於楊克凱這種地位上的人。
“白烈。”
楊克凱知道不可能在招攬白烈成為楊家家主,但還是提醒道:“你的傳承是你的秘密,我也不方便多說,但是我希望你明白,絕不能放棄你的本心,被傳承內的意誌影響,那樣會毀了你自己。”
“謝謝楊伯伯關心,我以後會注意。”
“同時你還要注意一個人類聯邦政府裡麵的部門,叫做升部,他們可能已經接觸到你了,對於他們你務必多加小心。”
“升部?”白烈從來冇聽過這個名字。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此處多說也是無意。”楊克凱冇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展開,而是擺出了一副擺脫的口吻:“這趟要麻煩你幫助我們楊家獲得高名次,原先的好處你無法接受,所以我會想辦法補償你,你大可放心,我們楊家出手絕不會寒酸,在世家天闕上,還希望你能夠多多發力,爭取一個好名次,我在這裡代表楊家謝謝你。”
楊克凱這番話,聽得白烈連連擺手,“楊伯伯您放心,既然我答應了您,後麵的事情一定會儘力
去做到,我不需要什麼報答的,那份報答其實我已經取了,您大可放心的將這件事情交給我。”
最後給楊克凱一發定心丸,白烈這才走出了楊克凱的書房。
楊克凱見白烈從門口離開,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身子坐回到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