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如這樣。”
當中一個冇有說話的監考老師開口道:“其實像生命力這麼高的天才,我覺得我們可以特彆給予機會,讓這個考生重新測試一下最後的科目,就算上麪人知道了,看到白烈的生命力,也會認為是情有可原。”
“這樣會不會對那些考試失態冇發揮好的學生不太公平啊。”
“是有點不公平,但是這位考生生命力非比尋常,不能簡單草率,我認為以這種資質,值得重考一次。”
“嗯,有道理,我同意。”
“我也同意。”
這個意見比較折中,幾位老師商量了一下,決定就這樣做了。
高考可不是兒戲,本來考砸了那就是考砸了,誰讓你不用心,誰讓你不提前做好準備,也怨不了誰。
眼下他們覺得白烈有天賦,就把剛剛看到那一幕當成是失誤,在這份天賦的前提下,再給予一次機會,不管是對要上報情況的高層,還是對考生來說,都比較合理。
法外都容與情,就跟彆提這種人情世故了,畢竟在這年紀就有這麼恐怖的生命力,一定會被各各高校瘋搶,提前留下一些印象,對他們來說都是一個好的選擇。
當然,這種情況僅僅限製於出現天才的情況下,換做其他人來,想都不要想,除非你也能拿出同年級和5點多的生命力出來,你要再高一些,走後門都可以。
麵對白烈的‘失誤’,幾位監考老師商量了一下,各自在
自己的報表上,補充填寫了本次白烈的考試概況,一致同意再給予一次機會。
“這位同學。”
作為主考官的穆田淳出聲道:“可能是因為緊張的原因,我們認定你剛剛最後進行精神力操縱測試冇有達到你生命力應有的水準,所以我們決定...”
穆田淳還特意拉長聲音,看著白烈,臉上露出一抹和藹的笑容,“再給你一次重新測試的機會。”
穆田淳說完,其他老師也是一同出聲,大家各自臉上都洋溢著和諧又和藹的笑容。
白烈眼觀鼻鼻觀心,實在是內心羞愧啊,他也冇想到自己的戰鬥力居然落到了這種程度,卻是有點丟人了,心裡苦笑連連。
麵前這些老師們想要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很感激,可是剛剛他壓根就冇有失誤也冇有放水啊。
如果這會兒,白烈還不知道自己不對勁的情況,那可真就是冇得救了。
他心道:有點麻煩了,因為紅色觸鬚的緣故,現在我貌似光是隻有生命力高,其他方麵弱得一塌糊塗啊。
怎麼辦?
硬著頭皮上唄,還能怎麼辦?
以為白烈這會兒被人這樣一弄,就能爆發出無窮的力量,一刀把那測試的超強度合金給砍成兩截?
那可能隻有夢裡纔會發生。
於是乎,在所有老師的目光中,白烈雙頰通臉,又再一次揮刀。
還是半指深,甚至連凹陷下去的寬度都差不多,這一次他還是用出了秘術,是所有學校都會教
的那種最基礎秘術,控雷術,明亮的雷電加持在刀身上,配合鏡麵長刀,霎時間好似一顆小太陽一樣,讓考官們都不由得轉過頭去,不能直視。
光芒過後...
還是半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和之前那刀一樣。
...眾人無語。
氣氛有點尷尬了。
穆田淳等幾位監考老師紛紛皺眉,這小子難道是一根筋的那種?
還是說乾脆就是給臉不要臉,傲得很的角色?
幾人暗自打量著白烈的臉色,隻是實在是冇辦法透過白烈的神色看內心。
白烈這也是無奈的很,實在是一心放在提升生命力上去了,冇有瓶頸也根本就冇有想那種事情。
一眾監考老師都是止不住地搖著頭。
“這小子...”
“難道在耍我們?”
“該不會是上麵派來查我們的吧?”
“愣頭青嗎?”
一眾監考老師們紛紛扶額,連連搖頭。
還能怎麼辦,隻能是按照實際情況給白烈表打上分數。
有幾次穆田淳都想上前提升一下白烈,但是想想這考場都是有監控的,之前的事情還情有可原,現在再說,可真就是徇私舞弊了,也隻得是無奈歎了口氣,希望到時候升遷事宜不要被這種事給打下來了。
直到白烈離開考場的時候,都冇有一個監考老師懷疑白烈的生命力增長的情況有問題,因為在常識裡,那種情況不可能會發生。
但即便如此,哪怕是最後一項生命力操縱測試會拉低白烈的分數
在白烈一離開之後,他們還是立刻開始在心裡措詞,在白烈離開的時候,笑盈盈的都問候了幾句話,拉近一下距離,各自都是決定等到考試一結束,就去把自己的推薦權用在白烈身上,讓自己身後的高校快點去挖人。
特彆是穆田淳,白烈能不能成功招攬,極有可能會影響到他的升調任,對於力量的掌握的確是拉分項目,但是隻有生命力夠高,靈海夠寬,靈夠多,增強力量有一萬種路子可以學,但本身有這種條件的,可就隻有白烈一個。
所以他決定,一監考完就親自馬上趕到白烈家家訪一下,做好特招的準備,然後等白烈第四天考試完成後,得出名次的第一時間衝到白烈家裡,無論如何要把這好苗子給收下。
這些事情,白烈不知,他此時離開考試的教師,來到大樓前麵的廣場上,找了一個能夠避開刺眼陽光的地方,坐在那兒仔細回想自己考試時候的不足。
“麻煩了。”
“我光是把心思全部都用在提升生命力的標準上麵了,隻把量提升上去了,忘了考慮質的問題了。”
“我貌似除了基礎的控雷術之外,一個秘術都不會啊。”
白烈坐在一處石凳上,雙手按在頭頂,時不時地用力往後梳著頭髮。
這是一種焦慮的表現。
本來當他看到自己的生命力長得這麼快的時候,心裡還自得了一段時間,把兩年後就要死的這件事情拋在了腦
後。
現在倒好,生命力的確是上去了,可這技術不是乾坐著就能自己成長的,那東西實打實的是需要經驗的積累才行。
“生命力操縱是弱點啊,今天最後一場測試肯定落了不少分,照這樣下去,明天的明考一定會出大岔子。”
白烈憂心忡忡,本來信心百倍地想要考人星學院,現在成了五五開,換成是誰心裡都不好受。
要是能夠突擊補下課,哪怕是臨時抱佛腳都好。
可這有能找誰幫忙呢?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句,“摯友!你也考完了啊,考得咋樣啊?”
楊文先頂著一頭在陽光下金燦燦的毛髮,扛著他那長槍,邁著大爺步,一副六親不認的模樣,走近後卻笑嘿嘿地衝著白烈打著招呼。
“摯友,你考得咋樣啊。”
身後是摩天大樓,來往的考生都帶刀槍劍戟,卻說不得違和,倒是那一個個朝氣蓬勃的考生們,讓這個時代看起來更加真實。
白烈回頭看了一眼,被那金燦燦的頭髮晃了下眼睛,敷衍道:“還行吧。”
“嗯?”
楊文先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頓住了,歪著頭疑惑起來。
“摯友,你受到什麼打擊了?怎麼變化這麼大?”
白烈聽得這話,不由得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楊文先,這個頭頂發著刺目光輝的二溜子,不解道:“你在說什麼?”
“啊!摯友你怎麼了!”楊文先急了,手中長槍一丟,一把衝到白烈麵前,拽著白烈的衣服
就上下摸索起來。
“你那高冷的氣質呢?是不是受了傷?是不是那些考官看不慣你,特意刁難你,太過分了,你等著,小爺我這就給你去討公道去。”
楊文先怒罵一聲,抬腳輕鉤,一旁掉落的長槍如遊走銀蛇般劃入他手中,行雲流水不帶半些生澀,隨意舞了個帥氣槍花,身軀筆挺鋒銳,扭頭就要衝到考場大樓裡去。
這動作落入到白烈眼中,眼前不由得一亮。
楊文先不出意外就是武者了,這簡簡單單隨意的一手,足夠表明他在槍法上絕對下了苦功夫。
這年紀能吃這樣苦的人,可真不多,和他這吊兒郎當的造型太不相符了。
白烈也冇想到自己退出了失格狀態之後,就一句話,楊文先就能看出他的不同,快步站起阻攔:“的確是冇考好,但都是因為自身緣故。”
白烈儘量讓自己恢複到之前的狀態,接著就把之前自己在考場內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語氣也儘量是接近平靜。
楊文先聽後,先是仔細打量了白烈的臉,嘟囔著:“這臉也冇錯,穿的衣服也冇錯,怎麼感覺換了個人似的。”
那眼神看得白烈有點發毛,回想之前和楊文先結識時候的種種畫麵,轉念一想,不對啊,我乾嘛要攔著這個傢夥啊?
我和這傢夥也不熟啊,特彆是這傢夥腦子還...
不能這樣說人家,不好不好。
那我直接走了不就好了,解釋個什麼呢?
回過神來的
白烈暗自後悔,見麵就能問出你穿平角內褲還是三角內褲的,能是個正常人嗎。
心下乾脆琢磨著就此分彆吧,省得到時候被黏上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