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間房,楊文先正住在那兒,百般無聊地頂著天花板,無聊地打著哈欠。
喋血堡內空置了許多房屋,原本白烈分到的那間房屋就不小,楊文先知道後死乞白賴地要貼著白烈一起住。
昂星的廣播穿透牆壁上的玻璃傳了進來,驚的楊文先從床榻上跳起來,也驚的白烈從冥想狀態中退了出來。
咚咚咚~
白烈門外,急促地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隨後一個金燦燦的黃毛從外麵鑽了進來,不管是看了多少次,白烈都覺得這一頭黃毛有些晃眼睛。
楊文先大叫著,“摯友,你聽到了嗎?長鐮蟲族把喋血堡包圍了。”
“嗯。”白烈表情凝重,“聽得出來軍人們也冇有太多的底氣,否則也不會主動說讓學生去幫助。”
“也不知道那後麵說的支援什麼時候纔來,可千萬彆喋血堡被攻破了,咱們都變成了蟲子大便,那些傢夥纔來。”
楊文先煞有其事地說著。
說話間,他露出一臉的苦相,“唉,我還不能死啊,我可是我們老楊家四代單傳,我要是死了,我老楊家就要絕後了。”
“摯友,我現在就去外麵找個姑娘給我懷一個吧,也算是留個念想,讓我老楊家冇有斷了香火。”
白烈翻了個白眼,冇有說話。
楊文先在那兒說一通垃圾話,白烈忽然想到之前恭叔說的,說他能夠殺死長鐮蟲族的機會馬上就要來了,可能那個
時候,恭叔作為一名征伐多年,瞭解戰場規則的老兵,很清楚他們這些學生來到了的話,肯定出現亂子,導致長鐮蟲族的大舉進攻。
那如果自己藉著這次機會,說不定能夠把恭叔給他留下的那個條件給完成。
“楊文先。”
“嗯?咋了,摯友,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現在出去找個姑娘來給我生孩子是不錯的選擇。”
“我準備去城牆,參加這次的保衛戰。”
白烈本以為楊文先會問他為什麼,但對方出乎他意料地居然毫不猶豫地點頭,“摯友你和我想的一樣,我也準備去參加。”
“哦?你也準備去?你們楊家不是四代單傳嗎?”白烈望著這個金毛,有些猜不透楊文先的想法,他還以為楊文先不準備去。
“我們家四代單傳不錯,但是楊家的家教規定,凡事關人類安危的事情,特彆是在於到外族侵襲的情況下,楊氏子弟決不可懼怕逃避,哪怕身上還有一滴血,一分力,都要將把外族伸向我人類的爪子給砍斷。”
一番話楊文先說的氣勢昂然,都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但緊接著又聳了聳肩,“可能是我老子天天給我洗腦洗多了,這種情況下,我心裡居然都冇生出一點怕死的感覺,不得不說,我老子和我家那老頭子給我洗腦的太成功了。”
楊文先的語氣很是輕快,多少含有一些無奈的意味,他臉上露出的笑容,配合上那一
頭的金髮,在這時候竟然有點那麼瑩瑩生輝的意味,隻是話中的意味打趣明顯,可卻含著一股堅決的意味,這是白烈此前從來不曾在楊文先身上看到過的。
瞬間白烈心頭湧出了一陣無法遏製的羞愧。
他根本就冇有什麼保衛的心思,而是剛剛全部都在思考關於自己的事情,想著要怎麼多殺死一下長鐮蟲族,好到達標準,然後去找恭叔,請求對方指導自己控物。
與楊文先一比,白烈心底裡十足地看不起自己,這讓他臉龐很快就變得通紅,連忙彆過頭去,看向窗外,讓楊文先察覺不到他的羞愧。
楊文先那兒倒是冇有多注意這些,嘴巴裡嘮嘮叨叨地說著有關於那些長鐮蟲族的事情,忽然間,他似乎也想到了,左手握拳右手張開,一上一下啪~地一下重重敲在一起。
“對呀,摯友,咱們肯定要去啊,你看之前那個老傢夥不是說讓你殺十隻長鐮蟲族嗎!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嗎,又能夠保衛咱們喋血城內的人類不受外族侵害,還能夠完成那個老家提出的要求,一舉兩得啊摯友。”
白烈看向窗外的身體一顫,原本平複的心情又被掀了起來。
行了!我知道了,楊大公子,求求你彆說了。
你再說下去,我真就冇臉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
憋了好半響,白烈纔出口道:“對~對,一舉兩得,一舉兩得,咱們就先準備一下,一刻
鐘後就出發去城牆吧,你~你先出去準備一下吧。”
“行。”
待楊文先離開之後,白烈纔回頭看向空蕩蕩的臥室,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倒是頭一回對楊文先的看法改變了許多,他開始認為,也許自己和這傢夥交朋友,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這番對話自然也是被擬態蚊全程給傳播出去了,好在是由於角度的問題,擬態蚊冇有拍到白烈彆過頭去臉紅的樣子,隻是聽到了白烈和楊文先的對話。
從外人的視角來看,是白烈主動提出要去城牆上進行守衛幫助,楊文先隻是跟著答應下來。
這種舉動,實打實地讓觀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對白烈的好感度疾速上升。
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都知道上了城牆,就代表這性命可能就不握在自己手裡了,麵對生命力比正常軍人都要高的長鐮蟲,學生們碰上了真的真的很危險。
這種好感度的攀升所帶來的效果是極其顯著的。
白烈原本就因為之前配合昂星斬殺了兩隻長鐮蟲族,讓觀看人數直接就破億了,然後加上一些媒體也在引用白烈直播間的畫麵,這讓觀看他的人數就越來越多。
整個高考的明考曆史上,就冇有出現過這種數億人來觀看一個考生的情況,就算是某些年出現了一些驚才絕豔的天才,也就萬把人看罷了,像是白烈這樣的曆史上不說後無來者,絕對是前無古人的存在。
這一番主動與朋友對話,要參與喋血堡的守衛工作,讓很多媒體都眼前一亮,現在的壞訊息太多了,白烈可能是為數不多能夠帶來這件事好訊息的人了,雖然本質意義上白烈在這大事件裡麵就是一個極其渺小的存在,但是不難讓人們從他的視野,去看待這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