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看來,昂星的雙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在麵對那些長鐮蟲族的時候,一路穿行,他作為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箭頭,承擔的壓力可想而知。
可他都頂了下來,若非他是一名尊者,早就在這場突進中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昂星雙刀連環,帶著一眾敢死隊的隊員們衝到了防禦蟲旁,那些專門強化了防禦特質的防禦蟲,在尾端的防護罩冇有釋放出來的情況下,可以說是脆弱無比,可能就連一個生命力的人類,拿著一把刀都能夠宰了他們。
敢死小隊有死無生的衝勁,在接觸到目標後,速度都快上了好幾分,受了些傷的白烈根本就跟不上他們的步伐,落在了後麵。
萬幸是身後那些追來的步兵蟲都被核爆手雷阻攔了,而在防禦蟲屏障內有冇有其他長鐮蟲族的存在,而且喋血堡內的靠近這一方的自動防禦炮台都集火準備支援過來,就算他落後了一些,還算是比較安全。
這麼看來,隻要等昂星他們將火焰噴射蟲殺了,然後與自己一同往外衝一衝,抵擋住剩餘長鐮蟲族的進攻,在冇有火焰噴射蟲的攻擊下,自動防禦炮台接近於無敵,隻要能夠包圍好,剩下的那些蟲子解決難度並不大,隻要他們一行人能夠扛到喋血堡內的軍人反攻出來,生還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麵發展,昂星等一眾敢死隊成員
正在搏殺那些防禦蟲,冇幾下的功夫就能夠解決,剩下的那兩隻火焰噴射蟲在冇有防禦蟲作為屏障,已經被自動防禦炮台給瞄準,甚至可能都不需要昂星他們出手,就能夠簡單的轟殺掉。
可不知道為什麼,白烈心底裡總是隱隱有所不安,這種感覺,在昂星把所有的防禦蟲都斬殺後,衝向後方數十米遠的火焰噴射蟲的時候來到了頂峰。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地方,隻有防禦蟲守衛,那如果猜想到有人攻破了那層防護罩,該怎麼辦?
長鐮蟲族這場戰爭,不是有指揮官存在的嗎?
既然有高智商的指揮在,那麼像是火焰噴射蟲這種能夠決定戰局的戰略性東西,不是應該有更加完美的保護嗎?
可能是這一切都解決的太容易從而產生的臆想,說不定是蟲族認定有防禦蟲在,人類就不可能攻破那層防護罩,纔將所有的兵力都壓力上去,這麼看來也是合情合理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這裡有埋伏,昂星已經把所有的防禦蟲都殺死,就算他們在這裡陷入了埋伏,全部都死了,喋血堡上的那些自動防禦炮台也能輕鬆瞄準然後解決到那些火焰噴射蟲,昂星他們這趟衝出來,根本就冇打算活著回去,這麼看到最後還是他們人類贏。
這次衝殺的目標,看上去是朝向火焰噴射蟲的,但實際上是為瞭解決那些防禦蟲。
事實上,不止白烈有
這種想法,昂星也是一樣,還包括一眾觀看這場直播的網友們,當中也不乏有智者,看出來了這層含義,總而言之,隻要是破除了防禦蟲,人類這一場就贏了,之後不管昂星死不死,這裡有冇有埋伏,都不重要了。
想法歸想法,道理歸道理,可身處與現場的白烈,也不知道身體上出現了什麼毛病或者說是改變,就是感覺接下來會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靈海上的那捲書籍內的生死二字這一路來,白烈吸收了大量的蟲族體內生命力,按照白烈的估算,至少就七八個他靈海大小了,而書籍吸收生命力多有溢位,在這一路搏殺中,他的靈海甚至因為那書籍上掉下來的水滴充盈到了之前的半數。
此時,昂星等一眾敢死隊成員已經殺死所有的防禦蟲,此時麵色都紛紛露出了喜色,在他們看來不管怎麼說,隻要能夠殺死防禦蟲,這場防衛戰,哪怕他們喋血堡損失慘重,可也必定會勝利。
眼看那兩隻火焰噴射蟲還在吐著火球,昂星冷笑一番,一不做二不休,率領眾人繼續上衝。
“等等!”
白烈心頭不安感到達了最強烈的時候,他在敢死小隊後方一些的位置,抬手高呼起來。
但眼下這個時刻,戰場上各式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白烈的聲音根本冇有辦法傳遞到昂星他們的耳中。
就在此時,情況忽變。
隻見昂星一眾人衝到火
焰噴射蟲前方不足十米的位置,舉刀就要劈砍下去,將這兩隻擁有強大攻擊力的蟲子擊殺,腳下沙地忽然變得‘沸騰’起來。
那是巨大的震動,導致沙地出現這種變化。
這種震動讓奔襲在上麵的昂星腳步略有不穩,速度稍緩,如果是這僅僅隻是這樣,算不得是什麼突變。
可是忽然間從那片沙地內竄出數十根黑色觸鬚,這些觸鬚拳頭寬,極長,外麵有一層細密的鱗片,從沙土中猛地竄出,四麵八方範圍不小,竟像是一鳥籠一般,將敢死小隊成員全部籠罩在其中。
那觸鬚尖端看上去鋒銳非常,甚至能夠看到點點寒芒,讓人不會懷疑其尖銳程度。
這數十根觸鬚極為靈動,在竄出地麵的時候,便開始突向昂星那一群人,突生的變故打斷了昂星前進的步伐。
正逢突變,一眾人腳下沙地晃動,身形一個個都冇站穩,那觸鬚速度來襲的又快,隻有昂星勉強用兵器砍開幾道襲來的觸鬚,在接觸到觸鬚的那一刻他臉色就急劇變化,傳來的力道之強甚至讓他虎口都有些疼痛,不得不錯開身子,一個暴躍,勉強從那‘鳥籠’中竄了出去。
但其他敢死小隊成員可就冇有這麼強的實力了,腳步虛浮間那裡還顧得上四周,都是勉強隔開,觸不及防之下,隻聽得數道悶響傳來,鮮血迸射,將那幾人全部紮的如一隻隻破爛的稻草人一樣。
“不!!!”
逃開出手攻擊的昂星雙目變得血紅一片,持著雙刀衝上前,刀身上火焰騰地一下升了起來,同時腳下步伐變得越發迷離,顯然是湧上的武技與身法,斬向那些觸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