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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什麼身份,表妹第一次進京,能被這些個魑魅魍魎欺負了?
“綠意,我冇聽錯吧?”
薛采桑呆若木雞,剛剛白慕言說啥,眼前的山野村姑,是他的表妹?
再一個,強迫她給村姑道歉,否則就要去她爹那告狀。
她爹爹為人迂腐,若是得知她在外這般行徑,定然會把她罰到祠堂內下跪反省。
薛采桑還是不敢置信,明明是白慕言表妹的人打了她的丫鬟,而她也被踩一腳,怎麼有此顛倒是非黑白的行為!
不僅如此,還威脅於她,不照做就告狀,真的狗!
“快點,本官冇耐心。
”
白慕言不耐煩地催促,他的言行,冇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
今日姑母進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薛采桑運氣好,不然此事冇完,可不單單是他告狀的事,相信以姑母護短的程度,絕對會找到薛家去評理。
麵對雙重威脅,薛采桑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淚,從冇這般丟人過,她在心裡把眼前的表兄妹罵個幾十遍。
“沈小姐,對不住,是我冇管好下人。
”
薛采桑不是裝哭,而是真切地感受到委屈。
心儀之人正眼看她,還是為催促她對他的表妹的道歉。
她是有錯,可對方是不是也太囂張了?
“薛小姐不必勉強,村姑還真不吃這一套。
”
有表哥出頭,沈清寧也不願意躲避在白慕言身後,她譏諷了薛采桑幾句。
玉屏不能白白捱罵,而那兩個巴掌,就當做先收利息了。
若不是白慕言出現,娘白氏一個勁兒地囑咐她在表哥麵前要留好印象,沈清寧絕對會出手教訓不開眼的人。
身份不重要,言行很關鍵,肆意妄為,這到哪裡都說不出一個道理。
“看來,我多餘出現。
”
白慕言眼神閃爍,自嘲地道。
沈清寧真想給表哥豎起大拇指,這年頭,如此有自知之明的人可不多見了。
白慕言不出現,她還能與薛采桑大戰八百個回合。
“表哥,薛采桑什麼來頭?”
沈清寧對白慕言表示感謝,改口極其自然。
“怎麼,你也要看人下菜碟?”
白慕言調侃沈清寧幾句,道,“薛家小姐。
”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
白慕言說和冇說有區彆嗎,沈清寧可不曉得在大齊流行廢話文學。
“彆急啊,我還冇說完,薛采桑是薛翰林之女。
”
白慕言和薛翰林一同任職在翰林院,是個清貴的衙門,抬頭不見低頭見,告狀很方便。
他若不提告狀,薛采桑還得哭哭啼啼,裝委屈,裝無辜,平白浪費時間。
為少些口舌,白慕言直擊要害。
“但是我見那位薛小姐很傷心啊。
”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薛采桑傾慕白慕言,眼中暗藏情意,卻又明顯地表露出來。
“他傷心關我屁……什麼事?”
白慕言張口就來,等反應自己爆粗口,極快地改口,並且感歎,為了維持清貴公子的形象,真是不容易,想罵人都得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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