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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膳後,裴琰親自送著玉姝上了馬車。
馬車內有厚厚的墊子。還有玉姝慣常使用的東西,能讓她在旅途中不太勞累,也能給她解解乏。
看著龐頂騎馬寸步不離的跟在一旁。裴琰竟一時不知該慶幸自己夫婿的身份。還是該羨慕龐頂護衛的身份。
論理來說,他該是這世間上,和玉姝最親密的人。
他們有幸結為夫妻。這輩子都要恩愛不疑,要白頭偕老。
可他陪著玉姝的時間,前前後後算起來,竟還不如龐頂這個府兵統領。
一想到這個,裴琰心中就難免有些心酸!
馬車駛動。玉姝掀起簾子對裴琰笑道:"若是順利。不出十日我就回來了,你且安心等著我便是。"
她這次去大興府可是要搞大事情,若是不親自去。鐵礦指定是搞不到手的。
不過那位沈府尹的性情。她倒是都摸透了,隻消十日事情就能辦妥。
到時候孕期也到了三個月,順便把這個喜訊也一同告訴裴琰。
想到這裡,玉姝唇邊的笑容加大。
而裴琰聽到她方纔的話,心中稍安。看著遠去的玉姝點點頭。又對她揮了揮手。
等到馬車徹底不見了,他才斂了強撐出來的笑意。麵無表情的轉身往公主府走去。
常樂默默跟在後麵。看著裴琰的後腦勺小聲道:"公子。老爺的信上說……"
裴琰猛地回頭。定定的看著常樂。
平日裡那雙溫和帶笑的雙眸。此刻竟像是一潭深淵。幽黑暗沉,叫人望去竟有些頭皮發麻!
常樂被嚇了一跳,頓時整個人都僵住,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額上漸漸滲出冷汗時,裴琰才冷睨他一眼,收回神色轉過了身去。
常樂僵住的身體慢慢迴轉,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悄悄的張開嘴大口呼吸。
好一會兒後,才聽到裴琰的聲音從前麵傳來:"不許在公主的人麵前提起這件事,有關鄞京的都不準提!"
常樂忙道:"是!"
他默默的閉了嘴,跟在裴琰身後冇再說什麼,隻是心中卻有些不明白。
國公爺隻是寫信叫他回鄞京去,這又不算是什麼大事,為何要瞞著公主,還不叫公主身邊的人知道?
常樂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隻乖乖的跟在裴琰身後做事。
如今的秦州城,雖然有謝大人作為知州任最高長官,可真正的管事權,卻是在自家公子手裡。
一開始秦州那些名門望族為了攀上公主,打聽了各種關乎公主的喜好,最後不約而同的送了好看的男人來。
可當公主血洗秦州,並將所有實權交到自家公子手上後,這些情況就再也不存在了。
誰不知道,這位駙馬爺是昭德公主的心尖寵啊?
給昭德公主送男人,這不是當著裴駙馬的麵找死嗎?
想到這裡,常樂心中又輕鬆起來,唇邊也帶了些淺淡的笑意。
裴琰回了衙門辦事,玉姝的馬車也緩慢的出了秦州城。
秦州山匪被掃蕩一清後,城內又駐紮了兩萬的禁軍,所以如今這一帶,是完全冇有人敢再出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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