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時間。
被練到懷疑人生的同學們早就昏昏沉沉入了夢鄉。
知了在繁茂的樹枝間叫喚,風裡帶著燥熱。
“熱死了!你鬆開我!”
馮晚禾的手抵著薛戰城的胸膛,彆過臉不去看他,以表示自己還在生氣。
然而她越是抵抗,薛戰城就越是來勁兒。
他一手攬著馮晚禾的腰,一手扶著她的下巴,迫使她望向自己。
“媳婦兒,我錯了!”
與馮晚禾一對視,薛戰城就老老實實認錯,態度很誠懇,語氣很諂媚。
“我最開始扶上你的腰,是看到你似乎堅持不住,想要替你分擔,然而又擔心被其他同學看到,以此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才……”
不說他對馮晚禾的心意,就說自家爹媽與爺爺奶奶對馮晚禾的寵愛,也容不得他放肆不是?
現在他也犯愁呢。
這要是被爹媽知道自己軍訓時把馮晚禾欺負哭了,他大約會死得很難看。
而且大舅哥因此心懷怨氣,他這日子也不好過呐!
不道歉?那他就等著死吧!
“你哪裡錯了?你是教官,我站軍姿不標準,你訓斥我不是應該的嗎?該我給您道歉認錯纔是。”
馮晚禾被迫看著薛戰城,說道:“教官對不起,我一定好好訓練!”
這話懟得薛戰城哭笑不得。
媳婦兒你彆這樣,我害怕!
“還有,你們部隊應該有規定吧?比如不能在軍訓期間與學生有任何曖昧關係,你這樣……小心我找你們上級告狀!”
撇清關係誰不會哦?
馮晚禾較真起來,可以是六親不認的。
“薛教官,請你自重!”
一邊說著,馮晚禾一邊掙紮著,想要離開薛戰城的懷抱。
薛戰城哪裡能讓馮晚禾走呢?
她逃,他追,她躲,他堵,二人在這小樹林裡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
最終以薛戰城將馮晚禾堵在牆角作為結束。
“就不讓我走是吧?”
馮晚禾無奈了。
“薛戰城,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聽到這話,薛戰城挑眉笑了。
喲嗬,我家小媳婦兒還學會威脅人了?
來來來,你來給我展示一下,你這個小兔子怎麼咬人。
於是薛戰城更是抓緊了馮晚禾的手腕。
“你要是不原諒我,我就不讓你走……嗷!”
話冇說完,薛戰城隻覺得心口位置一陣劇痛。
低頭,隻見小兔子,哦不,馮晚禾張嘴咬在他的肌肉上,幾乎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小丫頭咬的位置很巧妙,嗯,很敏感,很……害羞!
當然,凡事都有個度。
在某些時刻某種力道下,這是**,是人世間最美妙的享受。
但現在小丫頭這尖尖的牙齒玩命兒咬住,嘶,媳婦兒饒命!
“嗷嗷嗷,媳婦兒我錯了!”
薛戰城疼得直叫喚,一邊認錯一邊求饒。
趁此機會,馮晚禾鬆開牙齒,以最快的速度從薛戰城腋下鑽出去,逃跑速度如瘋兔。
臨出小樹林時,她回頭望向還在揉傷口的薛戰城,噗嗤一聲笑了。
薛戰城心裡苦,薛戰城不說。
回到宿舍,隻見戰友們都起床換衣服準備去操場。
薛戰城站在自己床邊,順手脫掉身上被汗水浸透的短袖。
剛拿起乾淨的衣服,隻見一個戰友湊過來,嘴裡嚷嚷著,眼神曖昧猥瑣。
“哎哎哎,臥槽!”
他一把抓住薛戰城的手,指著他心口位置的咬痕,嗷嗷叫喚。
“你丫的去乾嘛了?這玩意兒……一看就是被咬的吧?”
聽到這動靜,其他戰友也紛紛湊過來。
他們根本不給薛戰城反抗的機會,幾個壯漢合力控製著,硬是將薛戰城給摁在牆上。
“我踏馬……這是剛咬的,瞧瞧這印子,還有點滲血呢!”
大家有模有樣分析著薛戰城身上的咬痕,還試圖還原事情經過。
“肯定是被嫂子咬的,這個冇懸唸的!”
“嗯,他那會兒不是說了嘛,要去給嫂子道歉!”
“從這咬合力度來看,嫂子應該冇原諒他!”
……
都是熱血正旺的年輕男人,又是在軍營裡過著清心寡慾的生活。
此時遇到這種境況,你說誰能不激動?
“你們懂個屁!”
薛戰城不要麵子的嗎?
他掙脫開戰友們的鉗製,一邊穿衣服一邊給自己找回麵子。
“我和我媳婦兒訂過婚的,我們兩個親熱不是正常的嗎?”
“給你們講,這是愛的印記,是我媳婦兒要給我戳蓋印章,以此證明我是她的私有物!”
薛戰城得意洋洋說道:“嗯,畢竟我是教官裡最帥的,對吧,必然會吸引其他女生的注意力,真要是有女生給我告白,我就啪……”
他作出個掀衣服的動作,把那個咬痕暴露出來。
“我就亮明自己有婦之夫的身份,反正我很忠誠,我絕對不會背叛我媳婦兒的!”
說到這裡,他還衝著正在係皮帶的霍江鶴擠了擠眼睛。
“大舅哥,您說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
霍江鶴翻了個白眼,都懶得打理薛戰城。
滿嘴跑火車的玩意兒,也不知道自家的寶貝小妹是怎麼瞧上他的!
薛戰城這鬼話能騙得了彆人,但騙不了他!
還愛的印記?
肯定是他給小禾道歉,小禾不原諒,然後這貨就霸王硬上弓,然後就被小妹給咬了!
咬得好,咬得妙,咬得薛戰城哇哇叫!
教官們在宿舍裡鬨得不可開交,可出了宿舍,他們馬上就變得嚴肅認真。
“一二一,一二一……”
薛戰城帶著整齊劃一的隊伍穿過大半個校園,沿著栽滿法桐樹的道路走進操場。
他們像是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吸引了許多同學的注目。
在即將拐進操場時,隻見一個女孩子攔住了隊伍。
是洛行舟。
“你好!”
洛行舟一臉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我給這位教官還東西!”
她指著站在最前麵的霍江鶴,臉頰微微泛紅。
見狀,薛戰城的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嘶,難道是大舅哥的春天到來了?
“霍江鶴,出列!”
他當即就下了命令。
“是!”
霍江鶴站直身體大聲回答,隨即小跑著離開隊伍。
其他戰友先行離開,林蔭小路上隻有霍江鶴與洛行舟麵對麵站著。
隻見洛行舟從書包裡掏出一個散發著淡淡香味的手帕,遞到霍江鶴麵前。
“教官,您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