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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性格很豁達，也不強求，如果她知道龍翼航又結婚了，也會安靜的退出，她不願意為了自己打擾彆人本來可以幸福的生活。”
季塵凜看出來了，當初的柏兮不就是為了他能安全，退出他的世界嗎？
“對不起。”季塵凜突然道歉道。
“嗯？”柏兮不解地看向季塵凜。
“對不起。”季塵凜又說道，表情和聲音更沉重。
隻有他知道，他在對不起什麼。
“為什麼說對不起？”柏兮問道。
“對不起。”季塵凜最後又說了一邊，看向柏兮，眼睛紅紅的，“我還冇有給你外婆報仇。”
“上次把周婧送進監獄，我已經很滿足，來日方長，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不用強求的，以後也會有機會的，不急在一時，視機而動就好。”柏兮寬慰道。
季塵凜冇有回答她，視線又看向前麵，轉移了話題，“我們現在是去哪裡？還有多遠？”
“還有一個小時這樣的，你先睡會，我到了喊你。”柏兮說道。
“會不會很累？”季塵凜心疼道。
柏兮笑著搖頭，“不累，現在的精神特彆好，睡吧，乖乖。”柏兮把手抽出來，撫摸著季塵凜的手背。
季塵凜側躺著，凝視著柏兮。
他怎麼捨得閉眼，就怕看不夠。
一個小時後，柏兮停下了車子。
“你聽，是什麼聲音？”柏兮問道。
“瀑布，這裡有瀑布？”季塵凜聽出來了。
“這裡還是山頂。”柏兮說道，推門出來。
季塵凜也從車上下來，眺望遠方，可以看到遠處稀稀拉拉的燈光，以及一條條由路燈組成的道路。
季塵凜其實很感動。
她不睡覺，是為了等他。
給他講笑話，是為了哄他開心。
而開那麼長時間的車子來山頂，是因為他喜歡。
漆黑的夜色隱藏了他眼中的霧氣。
他彆過臉，緩解著激動的情緒。
柏兮在他的身後抱住了他，臉靠在他的背上，聽著他沉穩的心跳。
“董蔓沁的事情，你也不想的，我知道你難過，那是正常的情緒，可難過，好像本身冇有什麼用，她是被龍猷飛害死的，我們能做的，要做的，是在法律允許的途徑裡，讓龍猷飛為此付出代價，以及善待還活著的人。今天，你就難過一天，明天我們一起去麵對。”柏兮輕輕柔柔地說道。
聽著柏兮柔柔的聲音，心裡的酸澀反而更深。
她說的道理，他懂。
董蔓沁的死，他或許有百分之十的責任，但，是他能承受的範圍。
他難過的是，以及不斷難過的是，她命不久矣。
他覺得心疼，那種疼，就像被有毒帶刺的藤蔓吊掛在懸崖上，窒息，恐懼，心碎。
而他更擔心的是，即便他犧牲自己，也不一定能換來解藥。
砰的一聲
柏兮詫異地看著遠方，“什麼聲音啊？”
“可能有人在偷獵。”季塵凜說道。
“這裡是風景區，以後要開發的，偷獵，不允許的吧。”柏兮說道。
“嗯，以後會有人來管的，這個地方你怎麼知道的？”季塵凜問道。
“上次陳部長帶著來的，可惜，龍猷飛也來了，我也冇能好好欣賞。”
“他也來了？”季塵凜擰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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