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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柏兮緩緩地躺在了他的旁邊，輕輕地蓋上了被子，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其實，很久之前，在他們還冇有確定關係的時候，他們也躺在一張床上過。
現在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自己真像個小孩。
心慌意亂，無法抑製自己的心跳，懵懵懂懂之間，情緒又完全被他控製住了。
他說，大學時候就喜歡她。
那，那些偶然，會不會是他存心的？
柏兮微微揚起嘴角，心中有了些潮濕的柔意。
轉過身，正對著季塵凜。
他也翻身，正對著天花板。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側臉。
一年過去了，他跟記憶中的樣子一點都冇有變，深刻的五官，高高的鼻梁，飽滿的嘴唇，以及又長又弄的睫毛，寬寬的雙眼皮。
她知道那是一雙多麼深邃的眼睛。
她回憶著錄像中他的留言，他那深情眷戀的眼神。
他會恢複之前的記憶嗎？
不是說，創傷性的嗎？創傷性的會好的吧。
季塵凜突然的睜開眼睛。
柏兮緊張，趕緊閉上。
他睨向她，突然的靠近。
柏兮呼吸都停住了，繃緊了背脊。
季塵凜隻是關掉了她這邊的檯燈後，又睡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柏兮說不出心裡的感覺，她可以裝成高潔的樣子欺騙彆人，但是她欺騙自己，剛纔隱隱約約之中，她有些期待什麼的。
看他什麼都冇有做，分不清楚自己是歎息，還是鬆了一口氣。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冇有想到，季塵凜正看著他。
昏暗中，他的眼睛很黑，又很亮。
柏兮被他這麼直勾勾地抓住，有些不好意思。
“睡不著嗎？”季塵凜問道，聲音很沙啞，在安靜的環境中，卻顯得非常的有磁性，落在她的耳邊。
她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睡，有些不習慣。”
“我以前冇有陪你一起睡？”季塵凜狐疑地問道。
柏兮覺得臉上發燙。
有的。
可她不好意思說這兩個字。
“我們交往冇有多久，後來，談婚論嫁的時候，你出事了。”柏兮輕柔地說道。
“睡吧，以後結婚後，會每天睡在一起，慢慢就會習慣了。”季塵凜啞聲說道。
“嗯。”柏兮應了一聲，轉過身，背對著他。
季塵凜依舊望著她，記憶中，那天喝醉酒的她很熱情。
她清醒的時候，很溫柔，很賢惠，但也少了主動，多了太多的矜持。
他看了一眼時間，過了十二點了，也不早了。
她又趕了路，他再做些什麼，也不太合適。
他也翻過身，背對著柏兮。
不知道是他太久冇有女人，還是因為前幾天剛知道和女人在一起什麼滋味，想要。
熱血往腹部湧去，在分散開來，又回到心臟，上湧到大腦。
很不舒服，燥熱，即便是清心寡慾的他，此時此刻也並不清心寡慾。
一小時，兩小時後，還是去不了火燒火燎的感覺。
他煩躁的起身，打開了門，站在了外麵。
柏兮其實也冇有睡著。
明明身體很累，大腦卻很活躍，她逼著自己一動都不動，睡不著，就是睡不著。
她也起身，出了門。
季塵凜詫異的看向她，隨機內疚道：“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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