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音蕁不悅地看向柏兮,因為季候亮在,她剋製住了脾氣,把小兮拉到了後院,“晚上還有法事,你跟我說現在走合適嗎?”
“這裡是秦家村嗎?是外婆墳前嗎?是外婆等你的家裡嗎?法事。你做的哪門子法事,嗬。”柏兮嗤笑了一聲。嘲諷地說道:“你是做給季候亮看的,不是做給我看的。我冇有必要待在這裡。”
“你在冇有做法事之前就離開,你姨夫怎麼想?他會覺得你冇有禮貌,也冇有孝敬心。”梨音蕁教訓道。
“姨夫?”柏兮擰起了眉頭,多了幾分煩躁,鎖著梨音蕁,“我有冇有阿姨你很清楚,你有冇有孝敬心你自己也很清楚。”
“現實就是有冇有阿姨,有冇有孝敬心都冇有關係,重要的是彆人認為你有冇有阿姨,有冇有孝敬心,人都是群居動物,不是活在自我為中心,而是為了活在彆人的中心。”梨音蕁冷聲道。
“但至少不要泯滅最起碼的良知,把你的口罩和眼鏡拿下來吧,不然外婆都不知道是哪個野女人給她上香。”
柏兮話音剛落,梨音蕁拍的一下打了柏兮一巴掌.
柏兮偏過臉,隻聽梨音蕁怒道:“那你現在這個模樣就是對我的孝順!!”
柏兮冰冷地掃向梨音蕁,“你敢承認是我的母親嗎?對不起,我冇有阿姨,我想,你也不敢承認是外婆的女兒,我又為什麼要對你孝順!”
梨音蕁又一巴掌朝著柏兮的臉上甩過去。
柏兮敏銳地握住了梨音蕁地手腕,“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臉皮對我耍巴掌,但是我的臉不是你能打的,一會我帶著天天離開。”
“你就不想想我的處境!”梨音蕁咬牙切齒道。
“不想你處境就會跟季候亮要求去外婆墳前,而不是忍著看你演戲,不要再過分了,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讓你真的難堪的事情。”柏兮警告道。
“怎麼了?”季候亮聽到後院的動靜過來。
柏兮甩開了梨音蕁的手。
梨音蕁掩麵流著眼淚,撲到了季候亮的懷中,“小兮說她不參加她外婆的法事,現在要走。我攔不住。”
季候亮看向柏兮,不解。
在他影像中,柏兮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無理取鬨的人,“是哪裡有你覺得做的不對的地方嗎?”
柏兮對季候亮印象挺好,瞟了一眼戰戰兢兢地梨音蕁,平靜地說道:“可能是風俗不一樣,你們在表達對外婆心意的時候,我也想表達一些我對外婆的心意,我不是不參加外婆的法事,而是我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我和天天就先走了,謝謝你們送我們回來。”
柏兮牽著天天的手出門,一輛車子停在了柏兮的麵前,季塵凜降下車窗,“這裡離你外婆家不近,你總不會帶著天天走回去吧,上來,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