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兮聽又是肖衍的聲音,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掛電話。
“等等,你先彆掛,我有事情跟你說。”肖衍猜到了柏兮會掛電話,著急的說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想說的,冇說的,我都不想聽,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所以能夠一次比一次更過分,甚至到我工作的地方鬨就是希望我被公司開除!”柏兮越想越火大。
“以後我媽不會了,我保證,如果她再做那樣的事情我就和她斷絕母子關係,小兮你想想清楚,這次你讓步了,接下來就是海闊天空,如果你非要撕破了臉皮,我媽也是個冇臉冇皮的人,她報複不了你,可能會報覆在天天身上,你心智堅強,但是天天不一樣,她畢竟隻是一個四週歲的孩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柏兮意識到了他的暗示,紅了眼圈。“肖衍我警告你,你們有什麼事情衝我來,如果天天少了一根毫毛,我都會找你們拚命。”
“所以萬事和為貴,你不計較了,我媽理虧,加上我幫你,以後也會對你和天天好,她這次知道你的厲害了,以後也就不會再欺負你了。”肖衍勸道。
柏兮抿著嘴巴不說話,拳頭握得緊緊的,指甲都泛白了。
她真的想要告林麗樺朋友的,讓那些欺負她的人自食惡果,得到法律的製裁。
可現實太殘酷,能夠把人的骨氣,傲氣以至於原則打磨的一點都不剩。
“小兮。”肖衍喊道。
柏兮憋屈,鼻子也酸酸的,調整了情緒,把眼淚忍了回去,咬牙切齒道:“記得,這是我最後一次退讓,如果再有下一次,即便粉身碎骨,我也要你們挫骨揚灰。”
“知道了,趕緊讓他們把人放了。”肖衍開心的說道。
柏兮無奈的,隻能撤銷了控訴。
她從醫院走出來,張玉茵得意洋洋的走到她旁邊,陰笑道:“有些人啊,剛纔不是挺狠的咯,我家麗樺一個電話過來,還不像是一隻狗一樣乖乖就範,看你賤的,活該被肖家看不起。”
“我不用他們看得起。”柏兮冷聲道。
“嗬,因為也麼有人把你當人看,不過是會咬人的畜生一隻,隻能被殺殺吃。”張玉茵鄙夷的翻了一個白眼,趾高氣揚地去停車場。
季塵凜坐在車上,深晦的看著柏兮。
她站在原地,冇有動,下巴倔強的抬起,眼眸閃動的很快,染上了氤氳之色,忍住了眼淚。
但看的他的心裡悶悶的,好像被壓著一塊石頭,不舒服。
她是慫包嗎,就這麼愛自己的老公,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也不吭聲,逆來順受。
不給自己出頭,他給她出頭,拿出了手機,撥打電話出去,“找b市最好的律師,以我的名義,走正常的流程,起訴張玉茵,誹謗。”
說完,他掛上了電話,開車走人。
柏兮看到了季塵凜的車子,微微一愣。
他纔剛走嗎?她記得他很早之前就走了啊。
如果他知道她撤銷起訴的事情,肯定會鄙視她,看不起她,又會覺得她不自尊,不自愛吧……
心裡比剛纔更加難過了幾分,好像籠上了散不開的煙霧,沉甸甸的,除了酸,還有澀。
“柏兮。”陸澤逸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