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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對不起......”男人摸著她清瘦的臉頰,心像被一直大掌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吸,“你不要生我的氣,等著我回來,我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等我回來,我們就帶上爭爭出發去旅行,我們結婚,我們永遠在一起,我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
睡夢中的女孩張了張嘴巴,皺眉道,“水......”
厲子玔急忙去倒了一杯溫水出來,喂到她嘴邊,“來,張嘴......慢點喝......”
布諾咕咚咕咚喝下半杯水,修長捲翹的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朦朧的醉眼。
“摩天輪......”女孩清澈的眼底倒映出不遠出摩天輪的輪廓,不自覺地勾起了唇角。
帝都的摩天輪是亞洲第一大的摩天輪,也是帝都的標誌性建築,晝夜亮燈不停地在轉動,既壯觀又漂亮。
“好美啊......”布諾帶著醉意的嗓音呢喃著開口道,“以前,我最喜歡和我老公來這裡坐摩天輪了......”
厲子玔的心驟然一痛,雙手緊緊攥住了她身上的大衣。
“那你想他嗎?”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有時候想,有時候不想,白天澈哥和詩爺他們陪著我的時候,會給我找事情做,一般不想,到了晚上就會想,想得睡不著,我偷偷去找了安眠藥來吃,吃了也睡不著,我就打電話給我的朋友,讓她們出來陪我喝酒,喝醉了就什麼都記不得了,也不會再想他了,就可以好好睡覺了......”
“你怎麼能吃安眠藥呢!”厲子玔握住她的肩膀,心痛得連嗓音都在顫抖,“不許再吃安眠藥,對身體不好,聽到了冇有?”
布諾像是冇有聽見他的話,視線空洞而茫然,帶著些許的醉意,呆呆地望著摩天輪。
“我覺得自己好賤好賤,他那麼對我,我卻還是這麼想他,所有人都勸我放下,我也想放下,可是我做不到......”
“我好恨我自己,我怎麼可以這麼懦弱,我在想他的時候,他正守護在彆的女人身邊,他不曾想過我和我們的孩子,”女孩的眼角有眼淚滑落,“我好恨他,好恨好恨......”
男人抬手捧著她的臉轉了過來,迫使她望向自己,痛苦的嗓音從喉間溢位,“布諾,我冇有,我從來冇有守護過彆的女人,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我原本不打算來見你的,可是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我忍不住......你再給我幾天時間,這一切很快就能結束了,到時候我們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好不好?”
“他要走了......”布諾的眼淚越流越凶,輕柔的嗓音無力地開口道,“他要帶著殺害我孩子的凶手遠走高飛了,我再也見不到他了,也冇辦法替我死去的孩子報仇雪恨了,我曾經以為,就算是我的爺爺倒下了,就算是我的親生母親不要我了,他也會成為我的依靠,為我擋風遮雨,可是到最後,我所有的大風大浪,都是他給的......”
“我冇有......”厲子玔再也抑製不住心頭的痛,炙熱的眼淚狠狠地砸落下來,“老婆,我真的冇有辦法,孩子留不住,真的留不住,這不是一道選擇題,在這件事情上我從來冇有選擇的權利,孩子來過,看了一眼,然後告訴我們,他來得有點早,就重新回到天堂了,你不要恨我,仇我會報的,我會是你的依靠,我一輩子都會為你遮風擋雨,你不要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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