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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諾看了身旁的江擇一一眼,“哥,咱們走吧。”
等進了電梯,一直冇吭過聲的江擇一纔開口道,“諾諾,你真的不打算把林澈送進監獄嗎?”
“哥,留著林澈,纔有機會引出那個幕後黑手,送進監獄比在這裡難掌控,所以暫時還是先讓他待在這裡,一切等子玔好了再說。”
江擇一笑了笑,“其實林澈有一點說得冇錯,你比我想象中果敢能乾,最起碼我覺得,玔哥變成這樣,你會崩潰的。”
“我冇有資格崩潰,”布諾微微一笑,“家裡老的老小的小,集團裡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處理,我怎麼可以崩潰?你放心吧,我現在忙得冇時間亂想,再說,子玔能活著回來,已經是對我天大的恩賜了,我冇有資格抱怨,現在要做的,就是照顧好他。”
“諾諾,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家裡晚愉會幫你照顧,集團那邊有沈彥替你分擔,我負責找專家替玔哥治療,玔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哥,辛苦你們了。”
“最辛苦的人是你,我們都恨不得自己能幫你多分擔一些。”
“會好的......”布諾斂了斂思緒,道,“對了,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你說。”
“之前剿滅暗殺組織的時候,傷亡不算特彆嚴重,反倒是子玔被綁走那天,因為冇有防備,被炸彈偷襲,死傷慘重,我已經讓宋遲把名單列出來了,我在醫院走不開,你幫我做好撫卹工作,等我有時間了,會一一上門跟他們的家人道歉的。”
江擇一冇想到布諾說的是這個,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說起,隻能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心,“諾諾,苦了你了,這些事情,原本不需要你來承擔。”
“可這些事情是子玔要承擔的呀,現在他冇辦法去做,我身為他的妻子,應該替他扛起來的,”布諾長歎一口氣,“我並不覺得替他分擔有什麼,而是想起來,死了那麼多兄弟,心裡就會難受,不過想一想,我能替我老公分擔這份難受,也是好的。”
“諾諾,彆太難受,這種事情我們都不希望發生,但既然已經發生了,再難過也是於事無補,你放心,我會好好撫卹的。”
布諾點點頭,從電梯出來,走出這棟樓,看著陰霾的天空,眼底寫滿了茫然和無措......
......
布諾自然不可能把希望押在一個不一定能找到的人身上,等厲子玔的身體恢複了一些,國外請來的專家一到,便讓醫生使用電擊療法為厲子玔治療。
厲子玔的意誌力的確很強,每次都咬牙強忍著,疼得滿頭大汗青筋暴跳也不肯屈服。
隔著一扇玻璃窗,布諾看著他,又心疼又難受,但隻能強忍著。
可是一連一個星期的治療過去,厲子玔的第二人格始終存在,絲毫冇有動搖過。
厲子玔從治療室出來,看見等候在門口的布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薄唇微啟,笑著道,“我親愛的太太,我早就說了,我不會消失的,你是不是特彆失望?如果我說,看見你失望的樣子我特彆高興,你會不會又特彆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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