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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兒是易容術改編下來的傳說,最古老的易容術特彆繁瑣,後人簡化了無數版本。其中最古老的那一般已經失傳,那纔是真正的改頭換麵,現在隻能夠做到偽造的地步。”我聳了聳肩,跟齊雨竹交代了今天的計劃。
這次見麵,我們還是來到了南洋巫師的彆墅前麵,但卻不是從正門進入,是從後花園的一個小側門悄悄溜進去的,給我們帶路的那個徒弟,就像是做賊一樣,一路躡手躡腳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之前我們是從大廳進入的,那裡裝修的金碧輝煌和後麵形成的鮮明對比,這裡幾乎冇怎麼裝修,完全是毛胚房的樣子,周遭還有許多熱帶雨林的植物。
但植物上都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黑氣,從踏入這彆墅的那一刹那起,我的眼皮就一直在狂跳,這裡前後完全被分割成了兩個地方。
如果說昨天我隻覺得前麵有些蹊蹺的話,那後麵則是讓我完全的升起戒備之心,縱然是我進入這裡都有種濃濃的黑炁在頭頂壓迫的感覺,足以想象普通人進入之後,會不會被這股力量直接衝昏頭腦!
那個穿著南洋服飾的小徒弟始終低著頭,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衣角帶我們來到二樓,這裡有許多房間,但房門緊閉,走廊兩排站滿了人,都是一副神色不善的模樣。
“就在這裡了,你們等一下吧!”那個小徒弟的語氣說不出來的輕蔑,甚至連麵子功夫都懶得裝,似乎篤定我們兩個現如今的意識,已經被這彆墅籠罩的氣所引導,但我們此時也不能露餡,隻能僵硬的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冇拿我們兩個當回事,甚至連多看一眼都冇有,這也讓我們在無形之中鬆了口氣……
在門口,我聽到裡麵傳來嘈雜的人聲,那個昨天在人前不可一世的南洋巫師,現如今點頭哈腰帶著幾分恭維的聲音非常明顯:“我今天又給您找來了一位新人,那姑娘長的挺漂亮,腦子也不太好使,您放心享用就成。”
“吱吱——”房間裡傳來了凳子與地板劇烈摩擦的聲響。
我低著頭站在齊雨竹的身後,並冇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齊雨竹更是從踏入彆墅的那一刹那,就開始偽裝雙眼,瞳孔無意識的渙散,也多虧她原型是條小白龍,才能夠準確無誤的控製這具肉身的表情細微變化。
南洋巫師打開門出來,先是上下掃量齊雨竹一眼,露出些許惋惜的表情,然後又麵無表情的看向我,幾乎是嚴厲的問道。
“我不是讓你自己過來嗎?這是誰?”
“我對象不放心我自己過來,這是他找的保安。”齊雨竹機械般的回答,每個字都像是控製好的一樣,冇有語調,像是被操控的木偶傀儡,南洋巫師捋了捋鬍子,非常滿意的點點頭。
“我昨天贈你的那根草編的繩子,你還拿著的吧?”
齊雨竹抬起手腕,輕輕地晃了晃。
“你先進來吧。”巫師說道,卻又遲疑了一下,盯著我琢磨了片刻:“你也跟著一塊進來。”
進到房間之後,這裡麵的裝束更是令人吃驚詫異,按理來說,這棟小彆墅外麵裝修的富麗堂皇,可這裡麵卻是狹窄逼仄……
唯一的窗戶也被木板諷刺不允許任何一絲光線透射進來,頭頂角落裡擺著幾盞射燈,都是昏暗暖黃色的光線,整個房間格外陰冷,更重要的是一種心理上的壓抑。
藉助微弱的光線,我僵硬地抬起眼珠,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圈房間。卻突然發現這房間裡麵根本就冇有人,那剛纔南洋巫師是在跟誰說話?
房間正中央朝東的位置,供奉著一尊雕像,足足有兩三米高,腦袋直接頂著天花板,下麵的坐檯抵著地,雕刻的是一隻邪神的模樣,青麵獠牙宛若夜叉,三頭六臂,每隻手都拿著各種刑具,一隻腳微微抬起,另一隻腳站在一隻猛獸背上,目露凶光。
“吱——”那熟悉的凳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又在刹那之間響起,我遵循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卻發現在角落裡放置著一隻木頭打造的輪椅,上麵似乎做了個妙齡少女,但手腳都被四麵八方的繩索牽動,每一個關節都牢牢的被這些繩索固定。
女子僵硬的轉過身來,南洋巫師半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女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詭異,尋常被當做傀儡人偶一樣束縛的,大多都是這些巫師操控的邪祟,可麵前這個南洋巫師不僅對女人非常尊重,甚至到了些許懼怕的地步,而且女人自己也透露出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一雙眼睛藏著鋒銳,整個人顯得特彆精明,但正是因為臉上的精氣神和不能活動的身體形成了鮮明對比,她微微移動,無數繩索上綁的鈴鐺就嘩啦作響,聽到這鈴鐺聲更是所有人都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臉,她緩慢操控著輪椅,來到我們麵前。
我低下頭盯著地板磚可入目之處,卻同樣有女人的腳尖,我瞬間縮緊瞳孔,據我所知,南洋那邊應該是冇有裹小腳的習慣,可麵前的女人活靈活現的演繹了什麼叫做三寸金蓮,一雙火紅的繡鞋,垂在寬大的裙襬下麵,配合著周遭的環境,更給人一種陰森入骨的感覺。
齊雨竹同樣操控著這具肉身,把身體緩慢的變成一具空殼,目光呆滯無神的愣著女人,這是再好的演技都表演不出的,而我由於臉上戴著墨鏡,也冇人看得出端倪。
我突然感到身後一陣發涼,卻冇有下意識的攻擊,反而是放鬆身體,任憑這股涼意不斷揣測,甚至順著穴位慢慢的入侵到骨頭縫裡,我連動都冇有動,但這股涼意就如同寒冰化成了細密的繡花針,順著骨頭縫紮出血,痛感不算劇烈,但也有些難以忍受。
女人突然滿意的微笑起來,大手一揮,指著我:“看來那幫蠢貨對你冇有放下戒備之心啊,這人就是中原的修行人,隻可惜道行低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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