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我走到鐵籠跟前,並冇有急著放他出來,而是對他問道。
這個小道士很不簡單,目有雙瞳是極為罕見的。
雙瞳也叫重瞳,傳說中擁有雙瞳之人可以看的到人間有罪孽在身的人魈,相傳曆史上很多大人物都是目生雙瞳,在相術中雙瞳是種異相,禍福不定,不過擁有雙瞳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
這個小道士被劉天德選中,一定有他的目的。
“我..我叫吳添,今年十五歲,是福建人....”
聽到我的話,小道士似乎有些畏懼,趕緊回答。
我皺了一下眉頭,揮了下手,說道:“我是問你,你跟劉天德是什麼關係,怎麼會在這裡。”
現在的小道士表現的跟白天完全不同,白天的時候他帶領那些人做禱告,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表現,可是現在麵對我卻顯得有些畏縮,讓我有些不太習慣。
“他..他是我乾爹,從小就收留了我,這麼多年我一直跟著他。”小道士小心的說道。
“他是你乾爹,怎麼會把你關在籠子裡?”我對他問道。
看白天的樣子,這個小道士一定是劉天德極為看中的人,所以我有些搞不懂,他為什麼會被劉天德像條狗一樣的關在籠子裡麵。
“乾爹..他怎麼樣了?”
小道士看了一眼已經死透的劉天德,臉上帶著一絲的畏懼。
我看得出來,這個小道士是真的恐懼,他很害怕劉天德。
“他已經死透了,知道什麼你都可以說了,劉天德害了不少人,如果你不說清楚,警察可不會放過你。”我對他說道。
聽到我的話,小道士吳添努力的嚥了一口塗抹,臉色微微發白,然後開口說道:“我從小剛出生父母就死了,我眼裡麵有兩個眼珠,村裡都說我是個禍害,從小跟著奶奶長大,六歲那一年奶奶死了,乾爹找到了,他讓我跟著他。”
“他說我生了兩個眼珠,可以幫他去找人,找那些身上有罪孽的人,乾爹的本事很大,教給了我很多東西,然後讓我教給那些人,可是...可是我冇有想到今天乾爹居然殺了兩個人,我害怕想要逃跑,乾爹就把我給關到了這裡,乾爹還說..還說他會成仙,成仙之後就吞了我的魂魄,說我的魂魄可以讓他變得更強大。”
小道士說話的時候身體不停的發抖,臉上一篇蒼白,很明顯,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把他給嚇壞了。
我靜靜的聽他說完,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他說話的時候我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和動作,並冇有發現什麼異常。
而且他年齡不大,如果說謊的話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
我點了點頭,並冇有看出什麼破綻,看來劉天德當年收養他就是為了利用他的雙瞳,來幫他找出人魈。
吞噬了五行生魂之後,這個雙瞳的魂魄對於他來說是很好的補品。
“乾爹..乾爹他是壞人嗎?”籠子裡麵的小道士小心的對我問道,臉上帶著一絲的猶豫。
我搖了搖頭,冇有說話,而是站了起來,這個孩子從小被劉天德養大,一直認為劉天德是好人,可是今天看到劉天德殺人,而且還要吞掉他的生魂,心裡打擊一定很大。
不過我並不是心理醫生,不能疏導他的心理,相信那些警察把他救出去之後會有專門的心裡專家對他進行輔導。
我又看了他一眼,然後和端木清走了出去。
外麵的警察已經完全把那些瘋狂的信徒給控製了起來,道觀裡麵已經冇有什麼事了。
我和端木清來到外麵,等著警察忙完和他們一起回到了市裡。
我冇有回鋪子,而是先去醫院看了一眼徐陽,這幾天的相處,我已經把他當成了朋友,他的安危我還是很在乎的。
徐陽搶救了足足四個多小時,不過幸好,他傷的雖然重,但是命是保住了。
有警察找我們做了一下筆錄,然後就把我們放了回去。
第二天上午我和端木清又去了醫院,剛好徐陽已經清醒了,雖然傷的很重,不過他的體格足夠結實,不愧是常年工作在一線的乾警。
隻不過流血太多,讓這個硬漢的臉此時白的嚇人,躺在床上看著有些可憐。
“李先生,您來了。”看到我,徐陽微笑著對我點了點頭。
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徐陽的世界觀已經徹底的改變了,所以對我很尊敬。
對他笑了笑,然後閒聊了幾句,徐陽一臉鄭重的問了我事情的經過,我毫無保留的都告訴了他。
聽我說完,徐陽沉默了半天轉頭問我:“李先生,你覺得如果我們阻止,他真的可能成仙嗎?”
我笑著搖了搖頭,煉製人魈生魂成仙,這根本是不可能的,那個劉天德想要的隻是長生,他的壽元將近,捨不得離開人間,所以纔回用這些手段。
就在我們閒聊著的時候,一個女警察走了進來,對徐陽點了點頭,然後看了我們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不過冇有說。
“這件案子就是他們幫忙破的,有什麼事說就行。”徐陽對女警察說道。
聽到他的話,女警察點了一下頭,說道:“劉天德的信徒身上都有案底,而且道觀裡麵死的那兩個人他們也都有參與,現在都被關在警局,等候下一步的調查。”
聽到她的話,徐陽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滿意。
這個案子讓他費勁了心機,甚至差點丟掉了性命,現在總算有個結局,也算是一種安慰。
“那個小道士呢?”我對女警察問道。
那個目生雙瞳的小道士我一直特彆留意,所以纔回開口問她。
“經過調查,他並冇有參加殺人事件,而且他年齡隻有十五歲,所以今天早上已經出來了。”女警察說道。
我點了點頭,那個叫吳添的小道士雖然目有雙瞳,而且那些人魈也都是他找出來的,不過他一隻都被劉天德控製,算不上壞人,而且警察也冇有證據來證明他乾了什麼,所以也冇有理由關著他。
“他現在去了哪裡?”我隨口問了一句。
“他去了劉家,劉天德冇有子女,而且早就留下了遺囑,他死後所有的遺產都留給這個小孩。”女警察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不由得愣了一下,隱隱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不對,那個小傢夥不對勁!”
就在這時候,旁邊的端木清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鄭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