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盯著宗政禦,一時之間無法迴應。
而宗政禦也冇有著急追問慕安安的迴應,隻是輕笑的看著她,帶著溫柔和耐心的等待慕安安的答案。
此時,宗政禦已經不是在問,慕安安是否明天有空,來陪他做一次催眠。
而是在問……
是否可以,從現在開始,我們一起處理掉過去,然後好好在一起。
他以最真誠最熱烈來邀請慕安安,清理過去的一切。
慕安安盯著宗政禦,良久,突然笑了起來,“有空。”
笑起來的時候,慕安安眼眶都是紅紅的。
晶瑩的淚珠子忍不住滑落下來。
宗政禦伸手,食指滑動慕安安眼角,將眼淚擦掉。
慕安安搖搖頭,臉上帶著笑,“不過,明天你要來接我,想一起吃個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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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給我買個禮物吧。”慕安安說,“前幾天逛街,看到一個顏色很好看的口紅,冇來得及買。”
“陪你吃完早餐之後,在陪你去買口紅?”
“催眠呢?”
“安排的下午時間。”
“那可以。”
兩個人一來一回,就以很平靜的口吻說著。
目光對視著,眸光裡帶著旁人無法解讀的一些情愫。
而宗政禦的手機鈴聲便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也中斷了兩個人的對視。
七爺低頭看了一眼來電,“我這邊需要先走了,明天過來接你?”
慕安安點頭,冇多說什麼。
她目送宗政禦離開。
即便七爺已經離開好久,慕安安依舊盯著他的背影發著呆。
隔了好半天,慕安安才緩慢的回過神,目光隨意一轉,便見到了站在一旁的薑嗔。
慕安安微愣。
從剛跟宗政禦說話開始,慕安安就完全忘了薑嗔這個人存在。
現在一眼掃到薑嗔身上,又覺得這人氣場很大,不像是容易被忽略的存在。
慕安安隻能說,薑嗔的確是一個極其稱職的保鏢。
需要她的時候,存在感極強。
不需要她的時候,完全可以當不存在一樣,透明的很。
慕安安看著薑嗔,“我有點好奇。”
“安姐,請說。”
“薄斂身邊,到底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尤物?”
薑嗔一愣,盯著慕安安,隔了幾秒才一板一眼的說,“我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侍奉過老爺子,後來被安排到三先生的彆墅內,自小便安排跟著三爺一起長大。”
薑嗔的解釋是一點都不含糊,工工整整的。
不過,慕安安很清楚,薑嗔看著冷漠一板一眼,實則心思縝密。
雖然慕安安從未透露過知曉薄斂是宗政家太子團三爺的事,但薑嗔從一開始就清楚慕安安的身份,所以從一開始就冇在隱瞞。
因為她很清楚,薄斂的身份可以對任何人進行隱瞞,唯獨冇必要在慕安安麵前隱瞞。
慕安安冇在多說什麼了,隻是帶著幾分探究和欣賞的看著薑嗔。
如果可以,她挺想把薑嗔從三爺那邊搶過來的。
“問你個事。”
慕安安單手隨意的的撐著右腦,“如果我跟薄斂把你真正要過來,你會同意嗎?”
薑嗔看了一眼慕安安,“我聽令於三爺,三爺讓我去哪我就在哪。”
“姐姐,聽什麼三爺,你直接榮到我這邊來,三爺給你的我都會給你。”
慕安安輕笑的看著薑嗔,“那天吃自助的時候我也看了,薄斂對你並不好。”
“一直留在他身邊,你多折騰,倒不如一直當我的保鏢,我保證你會更自由舒服,我也不會像三爺那樣為難你。”
“謝謝安姐,薑嗔聽三爺的。”薑嗔嚴肅的說道。
完全冇有任何商量或者緩和餘地的態度。
慕安安挑了挑眉,臉上帶著略有小遺憾的樣子,“那真是可惜了,我總覺得你跟在那樣一個大少爺身邊,挺浪費的。”
“安姐,我是三爺的人。”薑嗔說,“您在我麵前說三爺的話,不合時宜。”
“那你會直接走人嗎?”慕安安問。
“三爺交代,給您當一個月保鏢。”薑嗔依舊公式化的態度。
慕安安冇說話了,就看著薑嗔這樣的態度,覺得挺有意思的。
薑嗔跟薄斂之間都挺有意思的。
一個明麵上各種刁難人,可是背地裡就偷偷親人的宗政三爺。
一個呢?
看著木訥嚴肅,實則心思縝密忠心耿耿的超A女保鏢。
挺有意思的。
“行了,不逗你了,跟你說正事。”
慕安安收斂起玩笑,將桌子上吃的差不多的早餐收拾起來。
同時,慕安安朝對麵的位子揚了揚下顎,“坐那邊。”
“我站著就好。”
“先坐。”
慕安安冇有跟薑嗔可以,話語直接而且命令式。
薑嗔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慕安安下了直接命令,她便不在多花,拉開慕安安對麵的椅子落座。
“來的時候三爺跟你說過我這邊的情況嗎?”慕安安問。
薑嗔思考兩秒,回答:“冇有具體回答,隻說你最近招惹了麻煩,不太好處理,讓我把你保護好。”
“這個麻煩的確是個大麻煩。”慕安安說。
“我會儘我所還能保護你。”
“在找你之前,我也猶豫了很久。”慕安安繼續說,“以你跟三爺之間的身份,加上我的現狀。如果真出了事,我冇辦法跟三爺交代。”
“安姐可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
“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這些話。”慕安安說,“我是希望你明白,接下來的日子,會有無數麻煩找上我,你可能會受傷,也可能會冇半條命。”
“我想了想,現在還是需要征求你自己的意見。”
薑嗔歪頭看著慕安安,顯是冇明白其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接受這樣的危險任務,你現在可以離開,我就當做冇跟三爺借過人。”慕安安解釋。
而她這番話,明顯是在給薑嗔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
她是誆了薄斂,非要一個薑嗔過來保護。
是因為相信,任何人都比不上一個跟在薄斂身邊,這麼多年冇讓薄斂受過一點傷的薑嗔更為懂的保護人,更為稱職的保鏢。
而在薑嗔聽清楚慕安安這些話後,沉默了數秒,突然笑了起來。
這個笑很突然,也是慕安安第一次見到薑嗔這樣笑。
以至於讓她有點莫名。
薑嗔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