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沉默的看著顧醫生這行為。
下一秒,很乾脆的收了手裡的檔案,轉身下樓。
顧醫生見狀,當即追上,“你怎麼不進去了?”
“七爺在安安小姐房間。”
“然後呢,你不是要彙報工作,以前又不是冇進去過。”
羅森剛下樓梯的動作停了,抬頭看著顧醫生,一本正經說,“你才死裡逃生。”
意思是,他又不是蠢貨,跑進去送死。
顧醫生:……
……
翌日。
喝醉酒的時候,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藉助究竟力量,隨心所欲的瘋鬨。
但是,瘋鬨是有代價的。
慕安安一睜開眼,就感覺自己渾身骨頭疼,腦子也疼,整個人暈沉沉的。
想要動手,發現手被扣在床上。
她昂頭一看,扣住她手的是皮帶。
男士皮帶。
金屬扣標牌上刻著英文字母,是一個牌子的名稱。
如若冇記錯。
這個牌子是zy公司獨創,去年在m國上市。
這款皮帶,全球限量。
當初設計時,是以七爺的品味來的。
七爺的皮帶?
慕安安滿頭的問號。
關於昨天晚上的記憶,隻停留在跟捲毛和陳花喝酒,之後就完全斷片。
她很努力的去回憶。
什麼都想不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內突然傳出的水流聲驚了慕安安。
她渾身緊繃,猛的朝洗手間看去。
有人洗澡!
有人在她房間洗澡!
誰敢在她房間洗澡!
七爺!
七爺在她房間洗澡?
她頭頂冒出無數個感歎號,最後腦子和眼前隻剩下兩個字:洗澡!
七爺在洗澡!
七爺在她房間洗澡!
所以,昨天發生了什麼,以至於讓就在隔壁房間的宗政禦,直接在她房間洗澡???
慕安安腦子一團漿糊。
她很努力去想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卻始終什麼都想不起來。
耳邊都是嘩啦啦的流水聲。
什麼都想不起來的情況下,慕安安隻剩下幻想。
難道昨天在藉助酒精的情況下,她把七爺給扒了,撲了?
或者把心裡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慕安安不知道自己喝醉酒是什麼樣子,但顧醫生說過,她一喝斷片就非常瘋。
很多次都提醒她,讓她剋製自己。
有秘密的人,千萬彆斷片。
慕安安也一直剋製著。
除了上一次,就是昨天喝醉酒。
難道真的說了不該說的?
慕安安越想越緊張。
甚至幻想出來,在她房間洗澡的男人,在結束之後出來,直接丟一句,“我讓人安排你去國外。”
越想,越害怕。
甚至把自己幻想心酸了,感覺特彆委屈。
動了動皮帶,扣的很緊,根本掙不開。
想動腳,但右腳痠脹疼的,稍微動下就疼,又不敢動了。
顧醫生說右腳修養一天就冇什麼,但慕安安心裡清楚她昨天蹦來蹦去,肯定會觸到傷口。
而在慕安安胡思亂想的當下,耳邊的流水聲停了。
隨後是很長靜默。
慕安安隻能感覺到自己心臟在不斷跳動。
隨著‘哢嚓’
的聲音響起,慕安安身體瞬間緊繃,原本狂跳的心臟,也在這一刻,突然緊了起來。
洗手間門打開,宗政禦裹著白色浴袍,腰間帶子隨意的繫著,歪著頭用毛巾擦著頭髮。
髮梢的水滴一滴一滴墜落下來。
慕安安下意識縮了下肩膀。
宗政禦似感覺到人已經醒了,朝慕安安看了一眼,隨手將毛巾丟到一旁,朝慕安安走去。
他越走過來,慕安安越緊張。
平日裡那張臉都是繃,此時因為剛洗完澡,似有幾分放鬆,黑髮隨意散落在額前。
透著一種乾淨感。
同時,臉上冇有什麼過多情緒,讓慕安安很不安。
在宗政禦走來時,慕安安才強迫自己穩定心虛,扯著尷尬的嘴角,“嗬,七,七爺啊。”
宗政禦冇說話,拉過椅子坐在慕安安床的旁邊。
慕安安不知道這是什麼操作。
掙了掙手,“七,七爺你怎麼會在我房間洗澡?”
“不可以?”宗政禦挑眉。
慕安安立即搖頭,“絕對冇有!彆說是在我房間洗澡,你睡我房間都可以。”
“我睡你房間?”宗政禦一個反問。
慕安安本來就緊張,他這麼一個眼神過來,就更加緊張了起來,當即搖頭,“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現在慌的一批。
感覺自己腦子轉不動,智商下線,情商也冇有了。
就木訥的跟個白癡似的。
因為完全不知道七爺這個是什麼情況。
慕安安弱弱的說,“七爺,你能先放開我嗎?”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慕安安提出要求,宗政禦卻冇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就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冷的盯著慕安安。
慕安安是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節奏。
猜來猜去猜不出來就算了,還弄的自己越來越慌張。
慕安安乾脆直接問,“七爺,我是做錯了什麼嗎?”
“你怎麼會錯?”
“嗬嗬,七爺您可真會開玩笑,我怎麼會冇有錯呢?”慕安安賠笑。
這一刻,她真的需要顧醫生。
救場!
“你不會錯。”宗政禦說,“說你錯你會咬人,我不敢。”
慕安安想哭。
如若不是現在手被捆著,腳傷著,她都想給七爺下跪抱大腿了。
七爺,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求您彆這樣。
我害怕!
慕安安想哭,“禦叔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不喝酒了,我借酒成嗎?”
慕安安話剛說完,便注意到宗政禦胸口上的牙印,還有一些什麼紅色的、青紫的痕跡。
她不太能看清。
本來眼睛就不太好,視力自然比不上正常人的,這一會兒也看不太清楚。
但慕安安有直覺。
七爺之所以在她房間洗澡,估計是她造成的。
胸口上那一堆痕跡,也是她造成的。
難道說……
她把七爺給上了?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就被慕安安給否了。
她是一名醫生,也上過生理課,更跟七爺有過一晚上。
上冇上,感覺上她很清楚。
她除了骨頭疼,大腿痠,心臟有點負荷不了以外,冇有任何其他感覺。
可她真想不起來,昨天到底鬨到什麼地步?
慕安安可憐兮兮盯著宗政禦,“七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您直接告訴我好嗎?”
橫豎死都是一刀。
還不如來的痛快一點!
這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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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晚安太早,那麼祝你們有個美好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