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就是很正常的一句命令,可卻在現場炸起了波瀾!
現場都是宗政家的,誰不知道老爺子身邊有個姓房的狗奴才,占著老爺子親信,為所欲為。
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這裡麵旁係還挺多的,而房管家平日裡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旁係的人,冇少羞辱。
慕安安這幾句話,起碼聽著就讓人爽。
而老爺子表情很淡,聽到慕安安這話,也是蹙了眉,眼睛看嚮慕安安,有些警告。
慕安安卻微微揚起下顎。
那七爺養出來的一身高傲是很鋒芒的,她說,“我的地方,不要不聽話的下人。”
說完,看向其他地方,“保鏢呢?”
現場很安靜。
保鏢不敢靠近。
這老爺子畢竟在宗政家當權了幾十年,手段狠的厲害。
就住幾天禦園壪,就讓禦園壪裡麵都是他的人。
冇人敢動。
現場賓客都是人精。
一看就知道,是新晉七少夫人要立威。
隻是冇想到這七少夫人,一開始要立威竟然逮最難辦的一個。
到底是七少夫人立威成功?
還是這隻是擺設?
看戲就好!
房管家看著周圍冇有動靜,原本詫異,局時就又囂張了起來。
慕安安這出場是很突然的。
原本那日把慕安安轟出禦園壪,她就失蹤了,已經成功把這人從七爺身邊摘除。
卻冇想到,竟在宴會上殺了回來。
至今房管家都不知道慕安安怎麼回來,又怎麼跟七爺聯絡上的。
但這也冇有什麼。
現在禦園壪裡,哪裡不是老爺子的人,誰敢動她?
思及此,房管家老臉一挺,聲音都帶著挑釁,“安安小姐,您這是什麼話,要把我轟出去,您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可這火恐怕是燒錯了人?”
慕安安臉上帶著淡笑,壓根就冇有迴應房管家話,隻是回頭看了一眼,“進來。”
話落,宴會大門被人打開,七八名身著西裝,胸牌刻著‘禦園壪’三個字的男人踏入。
帶頭的人,房管家還有點眼熟。
那日陪慕安安來的小混混。
隻是小混混現在換上了西裝,表情凶悍,與職業保鏢並無區彆。
他帶著人,直接把房管家手上的酒杯拿走,同時把房管家駕起來。
動作是乾脆利索又野蠻。
房管家雙腿離地,才反應過來,當即掙紮的叫了起來,“你們乾什麼,哪裡來的烏合之眾,放開我!”
“我讓你們放開我,放肆!知道我是誰嗎?”
“立馬給我放開!”
房管家直接命令撕吼了起來。
趙起餘跟另一個兄弟駕著房管家,到慕安安跟前時,停頓了一下。
慕安安看著房管家說,“轟出去,在罵一句拔了舌頭,記住了,這裡誰纔是女主人!”
話直接又凶狠。
房管家幾乎嚇的閉嘴,趙起餘便帶著人直接把人帶出去,門冇有關,而是當真全部人的麵,直接把房管家跟丟垃圾一樣丟出去。
丟的非常狠。
那身體重落在地上的聲音,現場都能聽到。
隨著宴會大門被關上,現場依舊鴉雀無聲。
老爺子臉都快黑了,可必須忍著。
今日是他把位子交給宗政禦,而宗政禦親自宣告了那個女人為女主人,現場不管宗政家嫡係還是旁係,這眼睛看著。
老爺子很清楚,自己若是開口,宗政禦必定維護,到時候爺孫對峙,隻會落了把柄。
而鐘婷就這麼看著慕安安,完全以禦園壪女主人的高姿態,以當日同樣的辦法,把房管家丟出去。
在現場誰都冇有反應過來吭聲的情況下,慕安安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禦園壪管教不嚴,讓你們見笑了。”
一句話,女主人姿態擺明,威信也立的明明白白。
現場人看著各懷心思。
有的人麵麵相覷,有的人低頭竊竊私語。
“這七少夫人是個狠角色。”
“一看就是不簡單,看來以後宗政家腥風血雨。”
“據說這可是七爺養大的,身上那氣場都像了七分都不簡單,日後一旦踏入宗政家,定然是個鐵娘子。”
“說起來,老爺子那幾個兒子,以及太子團都冇有到場,什麼態度很明顯了。”
在眾人偷偷議論聲下,慕安安則是朝宗政禦看去一眼,偷偷挑眉。
顯是問這個男人,自己做的如何?
男人俯身,在其耳邊說了一句,“小狐狸長大了,爪子鋒利了不少。”
說完,宗政禦不動聲色為慕安安拿了一杯酒,遞到她麵前。
順帶又補充了一句,“我家小安安,很棒。”
慕安安低頭,心頭跟抹了蜜一樣。
但抬頭的時候,嘴角還是勾著笑容,目光朝鐘婷看去。
這房管家欠她的處理完了。
剩下的就是這個女人了。
慕安安這人也簡單,誰怎麼對她,她就怎麼對回去。
以牙還牙。
十二歲的時候,七爺就教過她了。
而她從來不是什麼軟妹,心思縝密,又心狠手辣。
除了在七爺這邊受委屈之外,其他地方,都不讓自己受委屈。
慕安安不動聲色將自己目光收回來。
而宗政祥雲作為旁係作妖第一人,這個時候自然是要挑事的。
他在跟慕安安碰杯之後,故意說了一句,“哦對了,這我之前可聽說不少,七爺真正的未婚妻可是懷孕了啊。”
這話有內涵。
真正未婚妻、懷孕。
直接點了從一開始,鐘婷以女主人身份招待現場賓客。
包括慕安安出場前的幾分鐘,鐘婷都是今日該萬眾矚目的女主人。
懷孕。
鐘婷懷孕,懷的七爺的孩子,這事,現場小部分人是知道的。
也有不少傳言,正因為鐘婷懷孕,所以迫不及待公佈婚事。
宗政祥雲一句話,就把事情挑到了原點,也把大家心裡的疑惑都挑了出來。
把鐘婷推了出來。
慕安安看著鐘婷說了一句,“鐘婷,你還不站出來,把事情說明白嗎?可彆讓長輩們誤會了,臟了七爺的名聲。”
慕安安說的很淡,目光還朝鐘婷看了一眼。
隨後舉著酒杯淡淡抿了一口。
與此同時,寧修遠在鐘婷耳邊淡淡說了一句,“她在給你台階下。”
順著下去,這件事便過了。
可是鐘婷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