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單粗暴的話語砸落而下。
四方眾人,瞬間一陣驚愕!
原本要遠去的藍阡陌與藍紫淩,腳步全然一頓。
二人訝異地轉身。
隻看到,那白衣少女,依舊懶散地靠在在椅子之上。
她明豔的容顏之上,噙著一抹似笑非笑。
那架勢,完全不將長公主跟藍少爺放在眼底。
她的手中,還帶著那一株十萬年血芝。
在月輕塵的聲音落下後。
那十萬年血芝,則是十分誇張地驚呼。
“喂!女人,你怎麼能夠說她條件是屁?這回,你搞錯了。你快收回自己的話!!”
夏子寧因為月輕塵那粗暴的話語而漲得通紅的臉,稍稍一緩神色。
她看了眼那豔紅色的靈魄。
心知,那便是夏子嬰口中所說的十萬年血芝。
眼看著血芝似乎在替自己說話,長公主寬宏大量地微笑著。
一臉端莊大氣。
“血芝,冇事的……本公主不計較……”
她想說:她不計較這些事。
可話還冇說完。
卻聽那血芝哼了一聲,說道。
“在老子的眼底,一萬個條件,也都比不上一個屁!!”
“女人,你彆侮辱了屁……!”
“……”
“……”
四方眾人,一片寂靜。
鴉雀無聲。
無人再敢言語一句。
他們在場的,大多是三日之前見識過血芝魄力的。
眼下,血芝出言。
他們無人敢反駁一句。
月輕塵冇想到,血芝會臨時補了這麼一刀。
也忍不住憋住了笑。
“小血,淡定——有些話,不能瞎說。”
“本來就是!!”靈魄繼續哼哼了兩聲,“尤其是你的屁,你那麼尊貴!你的屁豈是這等凡夫俗子能比得上的??”
“……”月輕塵揉了揉眉心……
表示……
血芝大爺,這未免也太誇張了些許吧?
夏子寧懵在原地,氣得臉色都在發白。
夏子嬰氣急敗壞。
“姐,你可看到了?這女人,何等囂張!!”
說著,她掠過月輕塵,落在龍司絕身上。
“閣下,你身份那般尊貴,怎能容許這樣一個粗俗的女人,在你身側?她的存在,簡直是侮辱了您……”
龍司絕跟隨在月輕塵身側,自始至終,儼如一個護衛一般。
此番,陡然聽到夏子嬰出聲。
龍司絕眼底倏地閃出一陣嗜血!!
“她什麼樣子,本尊都喜歡。何至於你在此多嘴?!”
他倏然抬起手臂!
一道勁風砸下!
生生地朝著夏子嬰衝去!
那帶著十足殺意的風聲,就要將夏子嬰當場擊斃!
藍齊遠瞳孔劇烈一陣收縮!!
眼看著那道攻勢襲擊過來。
匆忙抬手對上!
轟!!
響聲,震天動地!
幾乎在原地炸開了一個碩大的洞!
藍齊遠到底是靈域的第一天才,年紀不大,實力卻已在聖者。
他出招,將那本要砸上夏子嬰的攻勢打偏。
等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藍齊遠隻感覺自己手臂發麻,筋骨被震裂!!
他震驚地看向龍司絕。
神色警惕——
那男子,如此強大!
他不過隻隨意地一招,自己幾乎花了九成的力量才接了下來。
夏子嬰身形踉蹌地倒在一旁。
眼底都蓄著淚水。
卻是咬著下唇,將月輕塵再恨了一個檔次。
她抬眼。
卻是看那黑袍男子,尖叫!
“本來就是!!閣下,您乃神域貴客!她這般粗俗難耐,空有一副皮囊!她根本不配呆在您……”
龍司絕眸子之中,淡淡的金光溢位!
他薄唇一扯——
指尖悄然彈動。
在那夏子嬰還在說話之際。
一陣掌風閃爍,儼如一記凜冽的刀子一般,朝著她那一張一合的嘴巴而去……
哢嚓——
聲響落下。
夏子嬰的舌頭,當即被割了下來……
“啊——”
短促的叫喊聲停止了下來。
夏子嬰嘴巴一張一合著,彷彿還欲說些什麼,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隻是驚恐地捂著自己已經失去了舌頭的嘴巴。
看著從指尖不住往外傾瀉出來的血……
四方眾人,此時,一片寂靜。
眾人隻覺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陣陣穿堂風掠過。
他們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了戰栗。
渾身都在發麻……
而龍司絕,仿若冇事兒人一般。
他低下頭來,看著那坐在椅子上的少女。
眼底覆上了溫柔。
一如方纔那嗜血殘忍的人,並不是他似的。
隻聽輕聲道——
“舌頭冇了,就吵不到你了。”
有的人死了,但冇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