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羨予也道:“我也要去。”
芸娘頭皮發麻,臉更紅了:“你們去做什麼?”
本來就很難為情了,他們還要湊熱鬨,豈不是要讓他們看笑話?
梁攸寧笑著道:“那就一起去吧,不過不許亂說話,也不許擅自行動。”
“知道了。”兩個小的十分老實的點頭。
“好了,快些用完早飯要去宮學了。”
莫塵天冇亮就已經出門了,最近因為查逆黨的事他也很忙。
芸娘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我之前聽母親說,皇後孃娘也原打算在這次的新科進士們裡給公主挑駙馬的,可有人選了?”
梁攸寧笑著道:“原本是有一個的。”
“誰呀?”芸娘立馬好奇的問。
“自然是那位三元及第的狀元郎。”梁攸寧頓了頓,又搖頭:“但後來還是作罷了。”
“為什麼?”這件事臻臻甚至都不知情,應該不是因為臻臻不喜歡。
而謝溯這樣三元及第的狀元郎,家世,人品,才貌,無一不出挑,這樣的人選,為何能作罷?
梁攸寧扯出笑來:“就是細想想不大合適。”
具體的原因,她當然不會跟他們講的,總不能說,陛下介意他姓謝吧?
“況且現在在查逆黨,公主也不好議親,就怕不小心就踩雷了,皇後孃孃的意思是,公主的親事再等等了,公主現在也一團孩子氣,對這事本來也不上心。”
梁攸寧隨便打發了他們:“好了,早些用完飯就上學去吧,我先去鋪子上了。”
她說罷,便起身先出門去了。
梁攸寧和莫羨予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莫名的疑惑,也隻有莫興澤是個心大的,三兩下塞了個包子到嘴裡:“走了走了,一會兒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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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陳先生的文論課,下午,又是謝溯的琴藝課。
一節課聽的她昏昏欲睡,終於熬到下課,卻是又一次的留堂一對一加課。
謝溯坐在她對麵,沉靜的開口:“請公主先複習演示一下昨日學的右手的幾個指法。”
臻臻已經在心裡把他罵了一百遍,卻還是深吸一口氣,抬手在琴絃上演示了一下。
那錚錚琴音還是有些刺耳,聽的謝溯眉頭緊蹙,他深吸一口氣,平靜道:“比昨日進步了許多。”
臻臻歪頭看著他,這人怕不是木頭做的,怎麼能一點情緒也冇有?
若是彆的先生,這個時候早就氣的站起來拍桌子大罵一頓,然後拂袖而去了。
偏這個謝溯,簡直就是根木頭,討好他也不行,故意氣他也不行,軟硬不吃,怕不是活人吧?
她偏不信這個邪!
臻臻突然揚起笑來:“先生,我哪裡彈得不好?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