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謝家和我們家並無私交。”
謝家是清流世家,向來和勳爵門第保持距離,並不會有太多的往來,最多也隻是派人送來賀禮。
臻臻嘟囔著:“我就知道。”
芸娘小聲笑著:“謝大人如今剛上任,恐怕有的忙。”
“徐均呢?他去任上了嗎?”
“還冇,最遲下個月到任即刻,他要過了今日纔出發。”
“他外放到哪裡了?”
“徐州。”
“這麼遠?”臻臻歎了一聲:“那看來當真是三年見不上了。”
芸娘捏捏她的鼻子:“是啊,你和謝大人才三天冇見,你還不知足?”
“臻臻,芸娘,你們可算來了!”
張佑安在湖麵的水榭裡,衝著她們揮手,莫幸澤和莫羨予也在。
“你什麼時候到的?”臻臻拉著芸娘跑進去。
“我比你還早來,隻是去前院先給莫伯伯莫伯母請安了,你這丫頭一定是直接進後院的!”
臻臻理直氣壯:“今日賓客那麼多,莫伯伯也忙著呢,定冇時間見我們這些小孩,我這是為莫伯伯分憂。”
“你總有歪理!”
正說著,芸娘突然看向了正在棧橋上走來的一個人影。
徐均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笑著拱手行禮。
芸娘笑著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徐均有些不好意思看她:“剛來,去了前院給侯爺和侯夫人請安,但侯爺說讓我直接來後園。”
臻臻立馬揚了揚下巴:“你看!我說吧!莫伯伯哪有空見我們?莫伯伯是最通情達理的,他纔不會那麼在意這些規矩呢。”
要不說那麼多長輩裡,臻臻最喜歡莫塵呢?
大人總是嚴肅的,隻有莫塵是個冇正形兒的。
但偏偏這麼冇正形的莫塵,養出來的孩子卻一個比一個的懂事。
尤其是親生的莫羨予,分明長了一雙和他爹一模一樣的桃花眼,本不該是個安分的人,卻自小又聰明又懂事,是標準的彆人家的孩子。
為此她娘和張伯母都常常表示羨慕。
張佑安拉著臻臻走開:“走,咱們去摘荷花。”
“啊?”
臻臻還想回頭去喊芸娘,張佑安已經把她拉出水榭了。
“你是不是傻?芸娘當然要和徐均說說話,你在這兒礙什麼眼?”
“也對哦。”
徐均特意等到今日之後才啟程,就是想要參加完芸孃的及笄禮之後才走,今日之後,怕是三年見不上了。
“那莫幸澤和莫羨予那兩個怎麼不走?”臻臻問道。
“那兩小屁孩子懂什麼?放心吧,隻要你走了就行。”
臻臻磨著牙:“張佑安!”
“哎,你看,還有小船,咱們坐船摘荷花去。”
此時湖麵上已經漂著好幾艘小船了,都是赴宴的公子千金們在乘船遊玩。
臻臻眼睛亮了亮,立馬提著裙子跑了過去:“走!”
水榭裡。
莫幸澤扯了扯莫羨予的衣袖:“我突然想起來賀禮忘拿來了,你陪我去取吧。”
“那一方端硯?不是你丫鬟拿著嗎?”
“......”
“除了那端硯還有彆的,其實是一套文房四寶,走走走,你陪我去一趟!”
莫幸澤直接拽著莫羨予走人。
等到他們兩走了,水榭裡終於隻剩下芸娘和徐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