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窈在床上又滾了一圈,突然翻身坐起來:“找個繡娘幫忙做一下吧。”
“啊?這,大少爺若是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時窈用白嫩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傻玉墜,你讓繡娘做的爛一點不就好了?”
玉墜眼睛亮起來,立即點頭:“還是姑娘想得周到!我這就去找繡娘!”
——
二皇子府。
“嘭”的一聲,二皇子一腳就踹翻了桌子。
“孫金鬥這個廢物!送到他嘴邊的鴨子都能飛了!現在倒好,謀劃了這麼久的一場大戲,反倒給時晏青做了嫁衣!”二皇子怒不可遏。
廳內跪了滿地的侍從,一個個瑟瑟發抖。
“殿下息怒,今日這事兒,時晏青明顯是有備而來的,那些安排刺殺的北涼人身上帶的令牌被換了不說,甚至時晏青提前和景王勾結,將皇長孫也藏起來了。”
李翼君揚手砸了一個花瓶,咬牙切齒:“雷昌!這個叛徒,他膽敢背叛本王!好啊,好啊,都與本王作對,本王就讓他去給時晏青陪葬!”
“殿下!”侍從連忙勸阻:“殿下三思啊,這次的事情做的這麼隱蔽,為何時晏青能提前察覺,甚至還能有條不紊的做好這一切的安排計劃?殿下不可貿然行事啊。”
李翼君漸漸冷靜了下來,擰著眉道:“你的意思是,這時晏青冇有那麼簡單?”
“否則他一個侯府的卑賤私生子,哪裡能洞察出殿下的計劃?甚至能將雷昌都策反?”
李翼君臉色鐵青,突然明白過來:“是啊,當初也是他第一個發現叛軍攻入了晴安湖,當時本王還以為他隻是僥倖,現在看來,倒是本王小看了他!”
隻可惜,他醒悟的太晚,現下手中的禁軍統領之權被奪不說,甚至還引起了父皇的疑心。
李翼君深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狠狠的捏著拳:“這個時晏青,定會是本王腳下的絆腳石,若是不能儘早除掉,日後必成大患。”
“可現在,他已經正式統領禁軍,得到陛下的賞識,甚至,還投向了景王,隻怕......已經難以對付了。”
李翼君冷笑一聲:“是麼?本王這裡不還有個他惦唸的女人嗎?”
侍從瞪大了眼睛:“殿下的意思是......可那畢竟是殿下的未婚妻......”
李翼君嗤笑一聲:“一個女人罷了,若是能除掉時晏青,十個謝若錦又如何?”
“他既然對謝若錦一往情深,本王也不怕他不上鉤。”李翼君眸光狠辣。
——
次日一早,時窈便興沖沖的抱著護膝去找時晏青邀功了。
“大哥哥。”
時窈捧著護膝送到了他的麵前:“呐!送你的。”
“這麼快就做好了?”時晏青挑了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還以為這丫頭得拖到明年纔給他。
“那當然了,現在初春,早晚還有些寒涼,大哥哥成天忙的早出晚歸的,我心疼的不得了,熬藥趕工給做出來的!”時窈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臉上寫滿了求表揚。
時晏青翻看了一下這護膝,做工是有些粗糙,但也不錯,勾了勾唇:“還行,阿窈懂事了。”
“是吧!”時窈一顆心放下來,高興的不行。
果然還是能糊弄過去的!
“大哥哥放心,往後大哥哥的衣袍荷包什麼都包在我身上!”
雖然知道她不過是在獻殷勤,但不得不說,他還是吃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