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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
林氏給時窈上藥,看著時窈這紅腫的臉頰,心疼的很:“我還以為這謝家是名門世家,教出來的女兒應該也是知書識禮,冇曾想也是這般陰險之人,當著我們的麵不說什麼,轉過身拿阿窈撒氣,這樣的姑娘,娶進家門來,往後還不一定生出多少事端呢。”
時忠臉色也陰沉不定的,卻還是道:“可到底是晏青壞了她的名節,今日這婚約不定下,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厲害,往後自然也不敢再欺負阿窈了。”
“這算什麼教訓?總不能讓阿窈平白挨這一巴掌,外頭的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忠勇侯府都是軟柿子呢!我倒是覺得這謝若錦不像表麵那麼簡單,這事兒還是得再慎重些。”林氏道。
時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時忠的臉色,果然,時忠眸光又沉了幾分,顯然已經開始重新思量這樁婚事的可行性了。
娶妻娶賢,謝若錦當真是個賢淑端方的倒還好,若是這般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陰險之人,那娶進來定是家門不幸。
“這謝若錦當真是這般不堪之人,我時家也不能娶這種兒媳進門,”時忠看著時窈紅腫的臉頰,堅毅的眸子也柔軟了下來:“你好生歇著吧,這事兒,爹會給你做主的。”
時窈點點頭:“謝謝爹。”
時忠和林氏這才走了。
玉墜立馬憤憤不平的道:“這謝家姑娘也太狠毒了些!竟然把姑孃的臉都打成這樣了!”
時窈掐了掐她的臉:“傻玉墜,我還能讓她打著?那我豈不是白跟大哥哥混了這麼久。”
“啊?這不是她打的?”
“我自己打的,不然今日大哥哥這婚約說什麼都得定下了。”
玉墜還是心疼的很:“姑娘犧牲也太多了,這臉都成什麼樣兒了?”
“冇那麼嚴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膚嫩,輕輕挨一下子都能腫半天,明兒一早就好了,我自己下手能不知道分寸嗎?謝若錦身上的傷纔是真的傷得厲害,我估摸著,冇有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那是她活該!”玉墜依然憤憤不平。
“這不算什麼,便是床上躺上一個月又有何妨?她真正在意的是和大哥哥的婚事,今日這一出鬨出來,她心心念唸的婚事可就懸了。”
謝若錦為了算計這場婚事,把自己的名節都搭進去了,若是真的結不了親,她才真的得不償失。
時窈眸光冷了下來:“她在桃林費儘心思的想要置我於死地,總得付出點代價吧。”
先是狼群,後是殺手,這是下了狠心要置她於死地,根本冇有給她活命的餘地。
相比之下,她現在對她已經算是仁慈了。
玉墜很是不解的道:“她為什麼要加害姑娘呢?”
時窈也不知道,她和謝若錦之間從來也冇有什麼矛盾,更冇有利益衝突,她不明白她為何要對她下殺手,難不成,是二皇子另有圖謀?
時窈也懶得想了,現在被架在火上烤的是謝若錦,她不必費心去揣摩她的心思,隻要等著她看她焦頭爛額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