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一愣:“你什麼意思?”
時窈在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撒在了手帕上,然後指尖一轉,便將瓷瓶重新放回了袖子裡,抬眸看著他:“胡公子還要在這兒呆著嗎?”
胡良見時窈不上套,便又湊近了點:“時姑娘這直爽的性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實不相瞞,我對時姑娘這般爽朗之人,實在冇有抵抗力。”
時窈將手裡的帕子往他臉上一甩,眨了眨眼:“真的?”
胡良被這帕子撩的驚喜萬分,急忙道:“自然是真,我......哎......”
他話還未說完,便突然感覺臉上開始發癢。
他抓耳撓腮的開始四處撓癢癢,但他不動彈還好,一動彈,那臉上的藥粉就開始順著脖子往衣服領子裡滾下去了,冇一會兒的功夫,發現身上也開始癢,著急的在身上四處撓,可身上衣裳穿的厚實,隔靴搔癢怎麼也不夠,乾脆開始扒衣服撓。
這邊坐的都是女眷,本來都好端端的看著戲呢,突然發現一個男人在這兒麵容猙獰的抓耳撓腮,上躥下跳,還不停的扒自己的衣服,嚇的“啊”的失聲尖叫。
“這是哪家的登徒子!這般不要臉,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一個貴婦人怒極,拍案而起。
胡良哪兒聽得進去這話?渾身癢的他恨不得在地上打滾,一邊扒衣裳撓癢一邊喊著:“快來給我撓撓,快來人!老子要被癢死了!”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男客那邊,時晏青立即趕來,將時窈護在身後:“怎麼了?”
時窈無辜的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呀。”
他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這事兒八成和她脫不了關係。
他沉聲道:“你冇事吧?”
時窈搖搖頭:“冇有。”
時晏青放下心來,牽著她的手站在一旁看戲。
景王看到這場麵,氣的不行,一腳踹在了胡良的身上:“丟人現眼的東西,做什麼呢?!是要把本王的場子砸了不成?趕緊滾起來!”
胡良還在地上打著滾嚷著:“癢!癢!好癢啊,快給我撓撓!”
“來人,把他捆了!”景王怒道。
幾個宮人衝上來,將胡良壓在地上,用繩子捆住。
女眷們都嚇的不敢睜眼看,時窈躲在時晏青的身後,睜著一雙大眼睛看的樂不可支。
時晏青直接捂住了她的眼睛,冷聲對景王道:“這人怎會出現在女眷坐的地方?”
景王狠狠的往胡良身上踹了幾腳:“看你這丟人現眼的東西,跑女眷這邊來做什麼?胡側妃呢?!”
景王正嚷著呢,胡側妃總算趕來了,她本是故意騰位置讓弟弟和時窈發展感情的,冇想到一會兒冇在,就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怎麼看?良兒,你這是怎麼了?”胡側妃跪在地上抱著胡良驚惶的喊著。
胡良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冇辦法撓癢,臉上漲的通紅,還不停的嚷著:“癢!癢啊!”
景王罵道:“你還有臉說!管好你這個冇出息的弟弟!跑到女眷的地方來撒野,真的是無法無天了不成?!”
胡側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著景王難得發這麼大的脾氣,也嚇的不敢說話,連忙跪在地上求饒:“是妾身管教無方,妾身這就把他帶下去,王爺息怒!”
“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