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良嗤笑一聲:“你倒是識時務的。”
時莽腆著臉笑著:“那是自然,胡少爺這般金貴的大人物,能紆尊降貴和我合作,我怎可能拒絕?隻是......”
時莽頓了頓,又接著道:“隻是時窈那個野丫頭,狂的很,怕是不好對付,就是不知胡小少爺有什麼法子讓她點頭嫁人呢?”
胡良冷哼道:“小爺我娶她,那是她的福氣,也需要她點頭?”
時莽眼睛閃著精光:“那胡少爺的意思是......”
“你隻按著我說的辦。”
——
忠勇侯府。
時窈依然守在時忠的床前,林氏勸她去歇著,她也睡不著了,心裡隱隱的不踏實。
玉墜進來,低聲道:“姑娘,謝少爺來了。”
“好,我這就來。”
時窈將手裡的毛巾遞給了林氏,自己起身出去。
謝知許在花廳等著,坐也坐不住,隻來回的踱步,一看到時窈來了,便連忙快步迎了上來:“阿窈,你還好嗎?”
時窈扯了扯唇角:“我還好。”
謝知許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很是心疼:“時伯父的事我聽說了,你,彆太難過。”
時窈其實都冇有時間難過,從時忠倒下的那一刻起,時家所有的事情她都得撐著。
“知許哥哥,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現在我爹也已經冇有了生命危險,雖說不知什麼時候纔會醒來,但我想,他總會醒的。”
“時伯父到底是被什麼人所傷?”謝知許立即問道。
對於時忠遇襲的事情,在京中並冇有多少人關注,今年以來,燕京城也並不太平,各種賊人作亂都發生了好幾起了,正是亂局之中,人們好似也已經麻木,隻認為時忠應該是被什麼仇家或者叛軍給傷了。
時窈垂下眸子:“我也不清楚。”
也不是她要瞞著他,而是她擔心讓他知道了太多,反而往後對他不利,她不想把他牽扯進這些事來。
可謝知許卻突然問道:“是不是時晏青?”
時窈眸光一閃,謝知許咬牙道:“肯定是他!我早說過,他並非善類!我之前還以為他和你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結果現在才知道,他竟然都不是伯父的親生兒子,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養子,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現在滿京城都知道了時晏青並非時忠親生兒子了,在得知這個訊息的那一瞬,謝知許似乎也瞬間明白了時晏青對他的敵意,也明白了時晏青對時窈的佔有慾,越發的不忿。
時窈有些疲憊的搖搖頭:“知許哥哥,你彆管了,這些事我自己會處置的,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阿窈!你和我分什麼彼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你放心,我已經入仕,明日起便正式在吏部任職,往後我定會儘全力護著你的。”謝知許真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