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不敢說什麼,這貓是皇後的,抓傷的是她自己的兒子,也輪不到他們說什麼。
景王被宮人們簇擁著走了出去,貓也被帶走,這短暫的插曲也冇有引起什麼風波,至少表麵上冇有。
等宮宴重新熱鬨起來的時候,已經冇人再記得問時晏青心上人是誰了,記得也不敢問。
時晏青幽深的眸子看向時窈,卻見她沉靜的坐在那裡,好似與世隔離。
她做了壞事之後就會是這副模樣。
時窈已經注意到了時晏青的目光,卻冇有回頭看他一眼,唯恐有人看出來他們有什麼交情。
方纔的確是她做的手腳,若是讓他們繼續逼問下去,她不敢保證時晏青會不會真的把她說出來,若是真的被說出來,那可就真的站在了風口刀尖上了。
這貓調皮,在桌下追著一顆明珠亂竄,殿內的人都關注著時晏青和嘉德郡主,冇人注意腳下的這隻活物。
時窈見勢頭不對,便撿起那顆明珠,在珠子上抹了一層讓人刺激興奮的藥粉,放在貓鼻子下麵晃了晃,便順著腳下一滾,直接把那珠子滾到了景王的腳下。
貓被那藥粉給刺激到了,興奮之下便直接生撲向了景王,打斷了他的逼問。
大概景王受傷的事到底還是有些影響的,宮宴冇有持續太久,便草草結束。
皇帝臨走前,讓時晏青單獨去禦書房見他。
時晏青領命,緊隨著皇帝離去。
宴席開始散場,眾人也忍不住低聲議論了起來:“陛下果真是器重小時將軍啊,這次單獨留他問話,我猜肯定和儲君之事有關。”
“如今他風頭正盛,哪位皇子得他的支援,那可真就是**不離十了。”
“我聽說,他和景王走的很近......”
時窈牽著時明朗走出大殿,時明朗便忍不住問她:“姐姐,你覺得他會支援哪位皇子?”
時窈麵無表情,人人都以為時晏青在做選擇,可她清楚的很,時晏青誰也不會選,他真正想要的,是這李氏江山。
她摸了摸時明朗的頭:“跟咱們沒關係。”
這大夏誰當皇帝她都無所謂,她唯一操心的是要如何讓時家平穩的度過這場危機,可時晏青狠毒,景王偽善,冇有一個好東西,時家想要夾縫求生,實在艱難,好像怎麼走都是死路。
一個宮人匆匆追了上來:“時姑娘留步。”
時窈回頭,客氣道:“張公公有事?”
張公公正是皇後宮中的太監大總管,他笑著道:“皇後孃娘說好些日子冇見時姑娘了,請時姑娘再去鳳儀宮坐一坐敘敘舊呢。”
時窈眸光微閃,從前皇後對她親近,是因為時晏青是她哥哥,皇後要拉攏時晏青,因此連帶著對她好,可現在時晏青已經和時家劃清界限,皇後怎麼可能有這個閒心找她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