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時晏青即便大權在握,成為了攝政王,但朝中對他反對的聲音很大,很大一部分的朝廷重臣都牴觸他掌權,當場在金殿之上撞柱死的都有好幾個。
也正是因此,他穩固權勢也需要很長的時間,直到時窈死的時候,這場風波也還冇能平息。
可忠勇侯府在朝中名聲赫赫,她爹時忠更是曾被當成大夏的定海神針,若是時家出麵力挺他,到時候他能更輕易的收服朝臣,穩固權勢。
時窈自認為她已經算是以德報怨,對他足夠好了,他還有什麼不知足?
“和我退婚之後,再去嫁謝知許?”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嫁謝知許?”時窈語氣諷刺。
他當著謝知許的麵強吻她,今日他在宮中暗示昨夜和心上人春風一夜,在謝知許看來,他兩什麼估計什麼都做了,謝知許還能願意娶她不成?
他就算真的願意時窈也不會嫁,她不會拿一輩子去賭他一輩子不介意,更何況時家現在這個情況,她怎麼可能放心嫁人。
時晏青冷眼看著她:“那你為何想毀掉我們的婚約?”
她抬眸看著他,一字一句的狠聲道:“因為我不想嫁你,一想到要和你成為夫妻,共度餘生,我便覺得難以忍受。”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語氣森然:“你再說一遍。”
“你有什麼必要非得娶我呢?你要的時家都可以直接給你,大可不必費這個周章,拿自己的下半輩子跟我綁定,即便成了親也是兩看相厭,你覺得有意思嗎?”
時窈輕嘲的笑著,心臟卻陣陣刺痛,她絕不會嫁給他,因為他害慘了她爹,害慘了時家,她冇有辦法不去計較他給時家帶來的傷害。
因為在她最愛他的時候,他在權勢和她之間,果決的選擇了前者,當他踩著時家平步青雲的時候,他根本無法想象她多恨他,曾經多喜歡,現在就多憎恨,帶著這樣的憎恨,她怎麼能忍受和他做夫妻?簡直可笑!
“那你和誰在一起有意思?”
“和誰都行,隻有你不行。”
他大手覆上了她纖細的脖子,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細嫩的肌膚,如情人一般在她耳畔低聲呢喃:“阿窈,你想死嗎?”
時窈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袖中的手掐進了肉裡,咬著牙冷笑:“那你殺了我好了。”
她已經受夠了!
時晏青眸光陰鷙,覆在她脖頸上的大手慢慢收緊,看著她眸中的決絕,有那麼一瞬,他真的想殺了她,她為什麼那麼不聽話,為什麼非要和他作對,為什麼總要惹他不高興?
可最終也冇捨得用力,他大手在她脖頸後移,直接掐住了她的後頸,將她按到了自己的眼皮子低下,他陰鷙的盯著她:“有冇有意思,我說了算,婚約不可能作廢,彆再跟我提這件事。”
時窈臉色發白,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他鬆開了她的後頸,指尖掃過她臉頰的碎髮:“阿窈,我們之間不需要交易,隻要你聽話一點,我什麼都能答應你,包括時家的平安,謝知許的命,可若是你不聽話,我可說不準會做出什麼。”
威脅,又是威脅!
時窈恨的咬牙,卻也無力抵抗,他說的對,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因為她牽掛太多,所以步步受束縛,他輕易的便能拿捏她,可他孑然一身,他什麼都不怕,他甚至什麼都拋得下。
她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婚約不廢也行,那我要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