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窈莫名其妙,不過這男人喜怒無常的,她也習慣了。
等時晏青走了,她纔將那幾塊兵符拿出來,舉起來在日光下細細檢視,小時候時忠也把兵符給她玩過,對這種東西她並不陌生,輕易便能辨彆。
玉墜湊上來問:“這是真的嗎?”
時窈看著桌上的這幾塊兵符,眉頭輕蹙:“是真的。”
玉墜眼睛都亮了:“原來是真的!那姑娘為何還皺著眉?奴婢還以為他給了假的呢!”
時窈把玩著手裡的兵符,陷入了沉思,他這麼精於算計的一個人,怎麼肯把十萬兵權的兵符輕易的都給她?分明她也隻要即墨營而已。
難不成真就為了哄她高興?值得嗎?
——
景王府。
“蠢貨!本王都快疼死了你還往上懟!”景王抱著被抓傷的手暴躁的大喊大叫。
太醫連忙跪在地上磕頭:“王爺這傷口必須清洗乾淨再上藥,老臣已經儘力放輕力道了。”
“你還狡辯!本王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也想看本王的笑話是不是?看到本王被貓抓傷,你也很得意是不是!”
“老臣不敢!”太醫連連磕頭。
梁攸寧連忙上前:“王爺息怒,當心氣壞了身子,不然就換個手腳輕一點的太醫來吧。”
景王狠狠甩開了她:“滾!”
梁攸寧踉蹌了兩步,扶住桌子站穩,但神色還算鎮靜,她早已經習慣了景王的暴脾氣。
更何況今日時晏青當眾拒絕景王給他安排的大好婚事,無疑是觸怒了景王,時晏青纔是景王暴怒的真正原因,現在也不過是拿他們泄憤罷了。
梁攸寧衝著太醫輕輕點頭:“劉太醫先下去吧。”
劉太醫如蒙大赦,連連磕了個頭,連滾帶爬的退下去。
劉太醫走了,梁攸寧便隻好親自給他擦藥,若是冇照顧好景王,到時候皇後也要責問她。
她深吸一口氣,已經做好了承受雷霆暴怒的準備,可她剛摸到藥瓶,卻見一個婢女匆匆進來道:“王爺,胡側妃和嘉德郡主回來了。”
景王“噌”一聲站起來:“讓她們快來見本王!”
梁攸寧一愣,景王在宮宴上被貓抓傷之後,她便急匆匆的陪著景王出宮了。
當時情況緊急,她以為胡側妃也應該一起出宮了纔是,可她怎麼會晚這麼久回來,還和嘉德郡主一起?
景王方纔還怒火沖天的,按他的脾氣,應該誰也不見纔是,怎麼還會這麼急切的要見她們?
嘉德郡主和胡側妃一路急匆匆的進來,嘉德郡主甚至看也冇看梁攸寧一眼,直接無視了她。
而胡側妃卻很是挑釁的看了她一眼,諷刺的笑了笑,她占著王妃之位又如何?王爺和皇後有什麼重要的事,還不是越過她直接和自己謀劃?說到底她纔是王爺心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