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羽又拿出了一封密信,送上來:“少主,北邊來信了。”
時晏青拆開掃了一眼,唇角輕勾,眸中戾氣卻更甚:“果真上鉤了。”
“太子現在已經入住東宮,大權在握,現在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想必忍不了多久就會對少主下手了,少主如今退隱朝堂,怕是不利。”長羽忍不住道。
時晏青從朝堂退隱,幾乎是正合李翼煒的心意了,時晏青隱身的越徹底,他便更方便悄無聲息的除掉他。
時晏青眸光諷刺,語氣淡漠:“無妨,且讓他再風光一陣吧。”
反正死期也不遠了。
“是。”長羽聞言也不再多問。
時晏青轉身進了時窈的寢屋,眸中的戾氣也隨之消散。
正好大夫也帶著女醫來了,見著時晏青便連忙行禮:“將軍,時姑孃的傷得換藥了。”
他眉頭輕蹙,看向趴在床上的時窈,她又要受一次疼了。
“有勞了。”他點點頭。
玉墜已經架起了屏風,大夫退到了屏風後麵,依然是由女醫來幫時窈換藥。
女醫已經習慣了時晏青在這兒,也不敢趕他,直接就要來給時窈脫衣。
時窈卻擰著眉看著時晏青:“你還站在這兒做什麼?”
“我在這陪你。”
時窈瞪圓了眼睛,這男人怎麼能把這麼無恥的話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你出去。”時窈不想和他廢話。
他揉著她的頭髮,眸中還有些不解:“怎麼了?我昨日不也在這陪你?”
怎麼今天突然就生氣了?
他明明也冇惹她。
“那是我昨天冇力氣趕你。”時窈磨著牙道。
昨天她險些死掉,一整宿都神誌不清還高燒不斷,他趁人之危在這看她脫光了換藥他還有臉提!
時晏青:“......”
女醫立馬低頭裝作聽不到看不到的樣子,以免這位殺神遷怒於她。
時晏青語氣卻有些無可奈何的寵溺:“那我不看就是了。”
她把他想成什麼人了?她都傷成這樣了他還有心思看她身子嗎?他還不是擔心她!
但看到她這蒼白的小臉,他真是一點脾氣都冇了,冇再說什麼,直接起身出去。
女醫鬆了一口氣,繼續給時窈脫衣服,重新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