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青帶著時窈前來禦龍殿找皇帝覆命。
等他到的時候,太子已經跪在殿外了,李翼煒一抬頭,看到時晏青走來,立即雙目猩紅,恨不能吃人。
時窈詫異的道:“殿下怎等在外麵不進去?難道是怕吵著陛下休息嗎?”
李翼煒氣的臉都綠了,尖聲道:“你給我閉嘴!”
這個賤丫頭,長的單純無害的一張臉,嘴巴厲害的很!這會兒了還有心思對他陰陽怪氣的落井下石!
時窈狡黠的彎了彎唇:“臣女是被殿下這般孝心所感動,殿下何必動怒?陛下若是殿下在這危急關頭還跪在外麵為他祈福,一定能感動的立馬病好起來。”
“你!”李翼煒恨不能撕了她的嘴!
時窈卻無所畏懼,太子闖下這樣的大禍,怕是要死到臨頭了,他之前那樣奚落時晏青,她怎麼能不報複回來?
時晏青唇角輕勾,由著她胡鬨。
王公公親自迎了出來,衝著時晏青點頭哈腰:“時將軍,陛下召您進去呢!”
“好。”
時窈正要撒開手,他卻冇有鬆開,直接牽著她走進去。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他現在在宮中不敢鬆開她的手片刻,方纔若非是宮外戰局危險,內殿群臣都在,皇後和太子也已經失去了威信,他也一定要把她帶在身邊的。
時晏青牽著她進了內殿,皇帝靠在床榻上,麵容憔悴了許多:“朕聽聞你將叛軍驅逐出京了,朕果然還是隻能信你。”
皇帝不是不忌憚時晏青,而是不得不依靠他,大夏風雨飄搖,內憂外患,早已經千瘡百孔,皇帝也想要霸權,也想要將時晏青架空,所以他交權之後,皇帝便直接將大權給了太子。
可事實證明,隻有時晏青拿得住這些權勢。
時晏青拱手道:“眼下宮中已經冇有危險,陛下大可安心,還請靜心養病。”
“朕如何安心?”皇帝猛的咳嗽了起來:“叛軍也隻是被驅逐出京而已,現在還圍在京城外,倘若讓他們再尋著空子攻入京城......”
時晏青故作為難的道:“陛下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召集三軍,將這圍在京城外麵的叛軍都剿滅乾淨纔是。”
時窈眉梢微挑,所以,時晏青不單單要禁軍,他還要十萬大軍的兵權。
皇帝沉默了半晌,渾濁的眸子纔看著他:“當初你北下平叛,這些叛軍已經剿滅乾淨,為何現在還會突然捲土重來?”
時晏青搖搖頭:“臣也不知,畢竟這些日子臣遠離朝堂,對外麵的事一無所知。”
時窈心道,這廝倒挺會裝,還一無所知,他在時家陪她養病這一個月可半點冇閒著,一天至少有三封密信送來,這夥叛軍冇準兒赴京的路線圖他都有。
時晏青掃了她一眼,接著道:“想來是這夥叛軍心有不甘,又暗地裡召集人馬,直奔燕京城來鋌而走險,隻是冇想到現在燕京城的城防這般鬆懈,輕易的便讓他們攻了進來。”
皇帝臉色又陰沉了了下來:“太子實在是讓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