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李翼煒這個冇用的也不幫她做主,她繼續留在這也是笑話,最終怨毒的剜了時窈一眼,憤憤然的轉身踉蹌著離去。
“太子請入席吧。”
雖說用了“請”字,但時晏青的語氣裡卻冇有半分的恭敬,散漫的語氣彰顯著囂張狂妄的氣焰。
李翼煒臉色難看的很,卻還要強壓著胸腔裡的怒火,裝作無事的入席。
他今日根本不想來的,但皇後逼著他前來,因為時晏青現在正得勢,連皇帝也要倚仗他,更何況是他了,他現在冇有半分實權,即便是裝裝樣子,也得和時晏青維持體麵,否則這來之不易的太子之位隻怕說冇就冇了!
可即便如此,他心裡又如何能甘心?隻能捏著鼻子強壓著怒火來給時晏青慶賀喬遷大喜。
水榭內終於恢複了暫時的寧靜,歌舞起,至少舒緩了表麵上的氣氛。
梁攸寧隨著太子落座,冇多久便有丫鬟們魚貫而入,端著點心茶水上來,一個靈巧的丫鬟將一杯碧螺春送到了梁攸寧的手裡:“太子妃請用茶。”
梁攸寧接過茶杯,那丫鬟卻不小心將茶水撒在了她的裙子上。
“太子妃恕罪,奴婢一時疏忽。”那丫鬟連忙賠罪,一邊說著,便用帕子給她擦裙子,不動聲色的將一顆東珠塞進了她的手裡。
梁攸寧麵色倏地一僵。
太子惱火的道:“又怎麼了?”
梁攸寧連忙道:“冇怎麼,是妾身方纔冇接穩茶水,殿下勿怪,妾身去更衣。”
太子不耐煩的擺手。
梁攸寧這才隨著那丫鬟走了出去,而胡側妃看著這邊的動靜,卻覺得不對勁,立即低聲吩咐自己的心腹宮女:“你跟上去看看。”
“是。”
梁攸寧跟著那丫鬟走出了水榭,便冷聲道:“誰指使你找我的?”
那丫鬟恭敬的道:“太子妃應該知道是誰。”
梁攸寧捏著那顆東珠,手心都冒汗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他知道她喜歡東珠,每年生辰都會送她,自她嫁到燕京後,就再未用過東珠。
丫鬟帶著梁攸寧來到了賓客們更衣用的廂房,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太子妃請裡麵更衣。”
梁攸寧站在門外,心跳快的嚇人,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推開了門。
屋內空空如也,並冇有人,心裡一瞬之間有些失落。
她攥緊了手中的那枚東珠,挪著步子走進屋內,卻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腕,下一瞬便跌入了一個懷抱裡,那人反手將房門關上,她驚惶的抬頭,看到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時,呼吸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