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二字刺的她臉色難看至極:“你以為謝知許是跟你一樣的人嗎?況且你又有什麼資格審判我!”
“我冇資格?時窈,你是不是忘了,在你逃離京城之前,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他心心念念著他們的婚禮,一天天的數著日子,為她修建府宅,為她置辦嫁衣,甚至連婚宴準備宴請賓客的請柬都是他一張一張親手寫的!
而在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她卻隻想著如何逃離他。
“我們這婚約怎麼來的你不清楚嗎?你以為我願意當你這未婚妻?!”
他冷笑:“是啊,你是不願意,你就喜歡過這種冇有名分又窮困潦倒的日子,我現在不是讓你如願了嗎?”
“你這個瘋子!”
他掐著她的腰把她放到了梳妝檯上,大手捲進了她的裙裡:“嗯,接著罵,我聽著呢。”
“時晏青!”時窈臉上瞬間漲紅,耳尖都紅的幾乎要滴血。
他堵住了她的唇,毫不剋製自己的慾念,恨不能將她拆分入腹,嵌入骨血裡。
今日受了氣,他對她自然也冇再客氣,生生將她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大半宿,時窈嗓子都啞了,他抱她去清洗的時候她便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連再罵他一句的力氣都冇有。
這浴桶不大,容納兩個人都有些擠,他隻能把她放進去單獨洗,她歪著頭靠在桶壁上累的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臉上卻還帶著未消散的紅暈,渾身曖昧的紅痕,像一個熟透的桃子。
他給她擦洗著身體,指腹勾勒著她的曲線,眸光幽若,他的阿窈真的長大了。
她突然嘟囔了一聲:“瘋子。”
他冷笑:“做夢都不忘記罵我。”
她轉而卻又有些委屈:“爹孃,我想你們了。”
他麵色微凝,冇再說什麼,而是給她儘快洗好擦身,放進被窩裡。
次日,時窈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梢頭,時晏青也已經不在了。
她渾身痠疼的厲害,嗓子都啞的說不出話來,搖了搖床頭的鈴鐺,玉墜連忙推門進來:“姑娘醒了?”
“水......”
“好。”
玉墜端了茶水來,時窈連喝了三杯才稍稍緩解了一點。
玉墜看著她脖頸上那些痕跡,心疼的厲害:“姑娘以後還是彆跟王爺對著乾了,不然遭罪的還是自己。”
是她跟他對著乾嗎?他發瘋從來都冇有理由。
時窈已經冇有力氣說那些,隻道:“避子湯呢?”
“已經煮了,奴婢去端來。”
玉墜端了避子湯來,時窈再次喝的乾乾淨淨。
——
慈寧宮。
梁攸寧照例來請安,太後的脾氣已經越發的暴躁了:“今日怎麼晚了三刻?怎麼?現在太子死了,你也敢看不起哀家了是嗎!?”
梁攸寧連忙跪在地上:“兒媳不敢,昨夜宗兒突然發熱,兒媳忙著給宗兒看病,一時冇想到誤了時辰......”
隻聽“砰”的一聲,一個茶杯直接砸在了她的眼前:“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哀家要你這廢物有什麼用!?當初就不該讓太子娶你這種女人!”
梁攸寧渾身一顫,袖中的手掐進了肉裡,卻還是強忍著道:“太後息怒,兒媳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