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下人嚇的紛紛自覺的退出去,玉墜也被拽了出去。
他上了床,時窈尖聲道:“你乾什麼?!”
他一言不發,大手一撈將她撈入自己的懷裡,合衣躺下,時窈還要掙紮,卻發現他溫熱的大掌覆蓋在她的小腹上,動作輕柔的揉著。
他掌心似乎有內力催動,很暖,覆在她的小腹上,她疼痛都緩解了許多。
他竟然在幫她揉肚子?
時窈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卻看到他那張凶狠惡煞的臉,好像厲鬼一樣的陰沉,讓她一瞬間以為他的臉和身體不是用的一個腦子。
“還疼嗎?”
“好些了。”她小聲道。
他看她臉色緩和了許多,而且也冇掙紮了,便知道還是有些用的。
“以後避子湯不許喝了。”他冷聲道。
時窈垂下眸子不說話了。
“聽到冇有?”他聲音拔高了幾分,氣勢更凶了。
“你怎麼不說你不碰我呢?”
時晏青梗了一梗,他當然不可能不碰她,他又不是和尚。
時窈語氣諷刺:“還是說你打算讓一個卑賤的侍妾為你生下長子?”
“閉嘴!”
他臉色越發的難看,要不是現在看著她疼的死去活來的可憐,他早收拾她了。
時窈冇再說話,他也冇再說話,陷入了沉默的死寂中,兩人分明躺在同一張床上,卻似乎隔著鴻溝,無法逾越。
次日清晨。
長羽便送來了邊關傳來的密信,時晏青披了一件外衫便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拆開信快速掃了一眼。
“三軍已經兵分三路暗中到達了嘉陵關,今晚便會發兵包抄。”
時晏青將信用內力一催,灰飛煙滅:“傳信過去,速戰速決,攻下嘉陵關便可,不可戀戰,攻下了駕臨管便立刻回防。”
長羽忍不住道:“這次這麼好的機會,何不再往北再攻一攻?興許能讓北涼元氣大傷。”
“國內叛軍還未徹底剷除,這次能趁北涼不備拿下易守難攻的嘉陵關已經足夠,若是貪心,拖的時間長了,叛軍和北涼內外夾擊,反而對我們不利。”時晏青沉聲道。
現在大夏的處境並不算好,這次對北涼發兵已經算是富貴險中求了,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個分寸自然得拿捏的恰到好處。
長羽恍然大悟,立即拱手道:“少主思慮周全。”
“立刻送信過去。”
“是。”
長羽轉身匆匆離去,時晏青推門進屋,卻看到時窈正好醒了。
“醒了?還疼嗎?”
她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搖搖頭:“好些了。”
昨夜她也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也不知他給她揉了多久的肚子,醒來也不那麼疼了。
時晏青又給她探了一下脈,倒是還算平穩,便直接穿好了衣袍,準備出門。
“一會兒記得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