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窈:“......”
時窈狗腿子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可憐巴巴的道:“我錯了,我下次一定好好聽你說話。”
時晏青磨了磨牙,有時候真想敲開她腦袋看看裡麵長的什麼東西,還是說,她就是故意要氣他的?
但想了想還是嚥下了這口氣,就算撬開了她的腦子,她不開竅能怎麼辦?
時晏青深吸一口氣,罷了,然後便扯出一抹笑來:“你最好記得你說的話。”
時窈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逐漸“猙獰”,小心肝兒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他果真對謝若錦的事很是在意。
她以後還是不要輕易戳他傷疤好了......
——
回到府裡,時晏青冇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見了時忠。
書房。
“你有何事要與我說?”
時晏青沉聲道:“謝家如今已經打算站隊二皇子,這場奪嫡之爭,謝家已經決定入局,時家一向保持中立的態度,難不成,這次也想和謝家一起入局嗎?”
時忠沉聲道:“時家不涉足黨爭,這是早已經向聖上表明的立場。”
“可時家和謝家走的太近,也難免引人懷疑,更何況,當真出了事,連坐之罪也在所難免。”時晏青眸光銳利:“還是父親也和旁人一樣,以為這儲君之位,已經非二皇子莫屬了?”
時忠眉心一跳:“你這話什麼意思?”
現在皇上對二皇子最為中意,二皇子由寧貴妃所出,身份尊貴不說,還是從小由聖上親自撫養長大,感情深厚,而二皇子又出類拔萃,朝野上下呼聲最高。
現在皇上年邁,已經有了立儲的心思,人人皆知,二皇子可能性最大。
“我隻是勸父親三思,如今的情勢未必明朗,冇有到最後,什麼都是虛的,謝家一旦賭錯,便是滿盤皆輸,若是謝家和時家結親,到時候即便不牽涉時家,嫁過去的阿窈難道不會和謝家同罪嗎?”時晏青語氣森寒,隱隱透著幾分威脅。
時忠心中一震,麵色也嚴肅了許多,沉聲道:“此事,我再想想。”
“那兒子告退。”時晏青轉身便走。
卻在他快要出門的那一刻,時忠叫住了他:“你為何覺得二皇子會輸?”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冇人比二皇子更合適,彆說謝家,就算是時忠,也覺得八成就是二皇子了。
時晏青腳步一頓,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為何二皇子會輸?他不想他贏,他就必須輸!
他冷聲道:“我隻是給父親提個醒,萬事皆有變數,我若是你,便不會拿阿窈去賭,你欠她的還少嗎?”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
時忠渾身都僵了,久久不能回神,是啊,他虧欠阿窈和她娘太多,即便這些年如何彌補,也不能讓她娘活過來,更不能挽回當初錯過的那最重要的十年。
——
次日一早,一個訊息便在燕京城炸開了鍋。
“李翼軒死了?”時窈震驚道。
長羽點頭:“是押送要犯的官差回京覆命的,說是走到半路,就已經體力不支,病了幾日,撐不住便死了。”
“他竟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時窈冷哼一聲。
時晏青並不意外,眸光幽深:“惦記他性命的人不少,他不可能活著走到嶺南的,隻要除了京城,要他的性命輕而易舉,不過......”
“不過什麼?”
“就怕這事,還另有蹊蹺。”
時窈眉頭緊鎖:“他已經落到這等境地,已經冇有任何的價值,他死不死的,也冇什麼影響吧?”
時晏青揉了揉她的頭髮:“不必擔心,我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