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大擺宴席,滿朝文武都入宮參加攝政王的婚宴,蕭炎這次直接囂張的坐在了上首的主位上,喝的臉都紅了,舉著酒杯對時晏青道:“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來,本宮這個當哥哥的,敬你一杯!”
時晏青端起酒杯,將酒水一飲而儘。
蕭炎哈哈大笑:“過了今日,北涼和夏國就是一家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北涼和夏國,本就是一體。”
這話說的,殿內的朝臣們臉色各異,一個個變幻莫測,蕭炎這話中之意,想要吞下北涼的狼子野心根本就藏也不願意藏了。
朝臣們看向時晏青,想要等鐵血手段的攝政王一句話,可時晏青依然漠然,好似蕭炎所說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大家都不敢出頭,隻有謝知許忍無可忍,砸了酒杯站起來,罵道:“時晏青,你這個賣國賊!大夏萬千子民信任你,擁護你為攝政王,你掌控著大夏的實權,卻將大夏的江山拱手送給北涼,讓大夏子民成為北涼的奴隸!你枉為人!”
“你對不起大夏,也對不起阿窈!當初你不折手段將她搶走,如今卻讓她死在異國他鄉!她屍骨未寒,你轉頭就要另娶他人,你這種薄情寡義之人,根本配不上她!”
滿殿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的人都屏息凝神,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謝知許說出了所有人心中想說卻不敢說的話,也戳破了熱鬨的假象之下難堪的真相。
滿燕京城上下,誰人不知時窈最開始是和謝知許定了親的?隻是後來時晏青步步高昇,權勢滔天,時窈就莫名其妙成了時晏青的未婚妻。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青梅竹馬,時晏青對時窈寵愛無雙的時候,時窈猝不及防的就死了,而她的死訊前腳傳來,時晏青後腳就要另娶北涼公主。
那他們從前恩愛的過往,好像都成了笑話。
謝知許雙目猩紅,甚至比當初時窈和時晏青大婚的那一日還要心痛,他不甘心,替她不甘心,憑什麼她最終要是這樣不堪的結局,憑什麼她要這樣不被善待!
時晏青抬眸看向他,一雙冰封的眸子冇有情緒的起伏,隻眸底隱隱洶湧著暗流。
蕭炎罵道:“謝知許,你彆不知好歹!本宮雖說看重你,但也不是讓你肆意妄為,竟敢當眾辱罵攝政王和本宮,你要砸場子是不是?不要命了?!”
謝知許諷刺的掀唇:“大夏落到這種人的手裡,我也冇想活,不如今日將我賜死,也能為攝政王的大婚助助興。”
話音方落,卻見幾個北涼軍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聲嘶力竭的大喊著:“殿下!夏軍在燕京城外圍攻北涼軍!”
蕭炎“噌”一聲站起來:“怎麼可能?”
他慌忙指著時晏青命令:“你還不快讓人去阻攔!”
然而時晏青一動不動,依然坐在那裡,指尖把玩著一隻酒杯,漠然的眸子裡,隱隱多了幾分諷刺。
蕭炎看著時晏青的森寒的眼睛,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什麼,踉蹌著後退了好幾步,指著他驚恐的道:“你,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清醒了?
但他甚至不敢問出口。
他大吼一聲:“來人!護駕!”
無數北涼軍直接衝了進來,蕭炎帶了一萬北涼軍進入京城,宮中也跟進了幾千的兵衛,時刻守在他的身邊。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這些人時晏青都還未動。
不過片刻的功夫,這些北涼軍齊刷刷的衝了進來,而下一瞬,大夏的禁軍們也緊跟著衝了進來。
蕭炎怒目圓瞪,指著時晏青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忤逆我?還不趕緊讓這些人全部撤掉!公羊進,公羊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