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是你逼的!是你搶了我的位置,那本該是屬於我的!”
“屬於你?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早在你出現之前,我們就定下了婚約,從始至終,他身邊的位置都屬於我,你又有什麼值得我搶?”
楊靈嫣臉上憋的通紅,好似自己臆想的一個夢境被人無情的戳破,隻剩下讓她羞恥的真相!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從小就能陪在他身邊,憑什麼享受侯府嫡女的榮耀,被眾星捧月!憑什麼有父親的疼愛保護?!分明我爹纔是他最信任的師父,分明我才應該得到這一切!”
楊靈嫣癲狂的笑了起來,眸中淌出了血淚:“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嗎?我爹離家不歸,被冠上了叛國賊的名頭,我娘和我被人辱罵被人欺負,我就是一條落水狗!分明我也是將門嫡女啊!”
“那是我搶的嗎?那不是你那個虛偽又薄情的爹害的你?!”
楊靈嫣死咬著牙,她知道,她知道她所有的慘劇和時窈都無關,可她不甘心,不甘心什麼都得不到。
時窈抓著她的衣領子,眸光又冷又狠:“不論從前如何,至少時晏青待你不薄,你爹幾次三番的背刺他,他最終還選擇善待你好好照顧你,可事實證明你和你爹一樣,都是虛偽又自私的東西!”
“你可知道驚魂蠱的噬心之痛有多痛苦?可知道中了驚魂蠱之後的人如同傀儡,再無自我意識?你可知道他那樣驕傲的人,讓他成為受人操縱的玩偶,比殺了他還痛苦?!”
“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可你還是和北涼合謀背刺他,你愛他?你無非是愛攝政王妃的虛榮罷了,你就這麼想要當這個王妃?可惜啊......”
時窈殘忍的掀唇:“最終還是我的。”
楊靈嫣臉色慘白,最後這一句話,如同萬箭穿心,將她虛無的幻想戳成了泡沫。
“我要殺了你!”她尖叫著嘶吼。
時窈退後了兩步,冷聲下令:“行刑。”
拿著剃刀的獄卒走上前來,一刀便刺進了楊靈嫣的肩胛骨。
“啊!”楊靈嫣慘叫一聲,血水順著肩膀滾下來,染紅了那臟汙的嫁衣。
時窈站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忽而一隻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她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怔怔的轉頭:“你怎麼來了?”
時晏青直接牽著她轉身出去:“彆看了,回頭晚上做噩夢。”
“我不怕。”時窈明顯還有氣。
“你現在氣頭上是不怕。”
時晏青太瞭解她了,知道她最喜歡逞強,小時候聽人講鬼故事,分明害怕的要命,還架不住好奇非得硬著頭皮聽完,說自己不害怕。
等回家了連好些日子做噩夢,晚上睡覺都不敢,天天頂著一雙大黑眼圈到學堂打盹。
這回若是真讓她看完了這淩遲之刑,回頭還不知要嚇的多久睡不著覺。
他牽著她走出了詔獄:“讓這種臟東西臟了眼睛,不值得。”
時窈嘟囔著:“我就是想親眼看著她受刑,解我心頭之恨!”
“你心頭還有恨?我看你心頭除了吃吃睡睡也裝不進去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