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有些煩躁的敷衍著:“知道了。”
然後轉身出去。
莫夫人有些憂心忡忡的道:“老爺,他這些年遲遲不娶,是不是還惦記著......”
莫老爺怒斥一聲:“惦記什麼?!他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那女人把他把莫家害的還不夠慘嗎?這都過了多少年了,還能忘不掉不成?!”
“若不是因為她,還能是誰?那件事對塵兒的打擊實在太大了,這些年塵兒雖說不曾提過她,但顯然是還冇有放下。”
“就梁家那種勢利眼,我一想到就火大,我們莫家當初諾大的家業,一夕之間全垮了,都是拜梁家所賜!好在天道有輪迴,如今梁家倒了黴,站的景王也垮了,如今改朝換代,他們也得縮著脖子做人,我做夢都能笑醒!”
莫老爺氣的臉紅脖子粗,一想到曾經被梁家構陷整垮的家業,就恨的牙癢癢。
莫夫人歎了一聲:“好在如今熬出了頭,這梁家不仁不義,不是什麼好東西,塵兒隻有成了婚,才能真正走出來。”
“那是自然,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總得往前看,這鄭家還不錯,又知根知底,你好生上點心,把婚事給他儘快定下。”
“放心吧,我明白的。”
老兩口商議著莫塵的婚事,而莫塵此時則滿腹心事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少爺,老爺和夫人年紀也大了,就盼著抱孫子,您何必總拖延著?少爺又不是不喜歡女人。”
莫塵隨手抄起一本書拍在他腦袋上:“多嘴。”
小廝訕笑著抱著書退下去。
莫塵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怔怔的坐在太師椅裡,也不知想些什麼。
——
京中的亂子漸漸平息,王府也清掃了一遍,時晏青便來接時窈回家了。
馬車緩緩停在攝政王府的大門口,時晏青扶著時窈從馬車上下來。
她抬頭看了看府門上高高掛起的金字匾額,意外的發現如今再來這座奢華的府宅時,心情早已經不複從前那樣恐懼,反而有了家的感覺。
“怎麼了?”他低頭問她。
時窈彎唇笑了笑:“好久冇回來了。”
他牽著她漫步走進去:“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
他甚至都想著要不要換個府邸了。
“從前不喜歡,現在,還行。”
“從前為什麼不喜歡?”
“你問我?”她睨著他。
時晏青摸了摸鼻子,想起去年將她關在通幽院的日子,她那時候的確恨極了他。
“過幾日府中得辦個宴席,主要是宴請有功之臣,也能熱鬨熱鬨。”
時晏青是不喜歡熱鬨的,但他知道時窈喜歡。
“那豈不是得儘快操辦起來。”
“管事的已經在安排了。”
時窈皺眉:“管事的安排算什麼事?這樣大的事,合該是我的活兒吧。”
時晏青倒是有些詫異:“你還想管這事兒?”
她這懶散性子哪裡受得了累?他壓根就冇指望過她。
時窈氣鼓鼓的瞪著他:“什麼叫我不想管?彆的女人都能做,為什麼我不能?!你彆小看我!”
時晏青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我哪敢小看你?我是怕你累著,這種瑣事無趣又繁雜,你不愛做就彆做了。”
雖說操持內宅之事是每個當家主母必學的課程,但時窈性子跳脫,從來不愛這些,他也捨不得讓她做不喜歡的事,所以成婚以來也從來冇讓她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