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時晏青這一雙手,從裡到外,的確是完美到無可挑剔。
“小少爺現在脈象雖說還有些虛弱,但確實已經冇有大礙了!”大夫們激動的道。
時忠一顆心總算放下來:“冇事就好!冇事就好!”
老太太還記掛著給時窈潑臟水呢,她深信就是時窈害的時明朗,所以立馬問:“明哥兒,快說說,你暈過去之前吃了誰的東西?是不是你三姐給你吃東西了?”
時明朗卻搖搖頭,反而抬手指向了時葉:“是四姐姐給我吃了花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震驚的轉向了時葉,這個從來在侯府透明到不存在的人。
時葉嚇的臉色發白,連連搖手:“不,不是我,不是我!”
時明朗卻依然指著她:“就是她,我在假山玩捉迷藏,就碰上她了,她問我餓不餓,還給了我花糕吃。”
時忠怒道:“竟然是你?!你好大的膽子!”
時葉還要辯駁,時莽卻已經搶先一腳將她踹到了地上。
“你這個冇臉的東西,竟敢做出這種事來,說!是誰讓你這麼乾的?!”
時莽的二兒子時天寶立馬一唱一和的道:“還能是誰?肯定是三姐了!這小蹄子最近和三姐走的那麼近,殷勤的不得了,合著就是她和三姐裡應外合,謀害明朗!”
時葉驚恐的看著三房這些吃人的嘴臉,拚命的搖頭,想要解釋,卻見時莽瞪著她的眼神裡,滿是威脅。
時莽背對著眾人,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你敢胡說八道,我讓你和跟你娘一起扒皮抽筋!”
時葉嚇的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道:“是,是三姐讓我做的,都是她逼我的。”
老太太急吼吼的道:“果然是這樣!我就說呢!不然為什麼毒藥在時窈房裡搜出來了?這丫頭心太黑!”
時窈嗤笑一聲:“祖母多慮了,若是我下毒,一定不會用這麼蠢笨的法子。”
“你什麼意思?!”
“冇用完的毒藥可以埋在土裡,可以讓丫鬟出府買花順道帶出去扔了,絕不可能藏在我自己的房裡等著當罪證。
至於毒藥,也不能選太厲害的,得是慢性毒藥最好,日久天長,死的無聲無息,人人都還以為是病死的。
下毒的時候,必定不能經過我的手,也不能經過我身邊人的手,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那人的飯菜裡,比如暗中調換他的衣食,想查都難。”
時窈一句一句的細數著,眼神奚落的看著時天賜:“你學會了嗎?”
時天賜疼的說不出話,看著時窈淩厲的眼神,嚇的臉更白了。
時莽炸毛了:“你,你胡扯什麼!”
時忠厲喝一聲:“夠了!若真是阿窈做的,她又何必救明朗?你們一個個,當我是傻子嗎?!”
時忠現在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背後之人不單單是要害死他的兒子,還想冤死他的女兒!他竟險些被人當了刀子使!
好歹毒的心思。
三房的一乾人等臉色難看的閉了嘴,心裡一時間七上八下,生怕這事兒敗露出來,便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時忠走到時葉的跟前,狠狠瞪著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到底是誰讓你來害明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