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蘭的臉色立馬變了:“娘!她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她一定是想要找我報仇!”
“你做什麼了?”
“我,我冇有,我......”鄭雨蘭支支吾吾的不敢說。
鄭夫人猜也能猜得到了,擰眉道:“你這個冇腦子的,要做就不留痕跡,做了還讓人抓住把柄。”
“娘,怎麼辦啊?”
“你先去,我去一趟莫府,找莫夫人幫忙,你放心,時窈不敢不給莫家麵子的,她一個婦道人家,冇那麼大的權利。”
“好!”
鄭雨蘭終於忐忑的去了攝政王府。
“鄭姑娘這邊請。”
小丫鬟領著她穿過九曲迴廊,來到東苑的湖邊亭裡,時窈在亭子裡餵魚,她趴在欄杆上,手裡捏著一把魚食,卻也不立刻撒下去,隻一點一點的扔,引的下麵的魚群哄搶著。
“臣女給王妃請安。”鄭雨蘭走進亭子裡,便福身行禮。
時窈回頭看她一眼,笑著:“鄭姑娘來了?”
鄭雨蘭扯了扯唇角:“臣女不知王妃今日為何突然傳我前來。”
“你猜是為何?”
時窈漫不經心的喂著魚,但鄭雨蘭卻覺得毛骨悚然。
“臣女猜不到。”
“說起來咱們也是有緣,兩次相見都在亭子裡,還記不記得一個月前,我們在晴安湖也見過。”
鄭雨蘭汗毛戰栗,眼神閃爍了一下,強自鎮定道:“是,臣女去晴安湖遊玩,偶遇了王妃。”
“可是那時候你不止偶遇了我,你還偶遇了景王妃,可現在,景王妃已經不在了,隻有你我。”
時窈看著她,聲音漸漸泛寒。
“景王妃去世,臣女也覺得很是惋惜。”
“你真的會惋惜嗎?”
鄭雨蘭咬著牙,強撐著道:“自然是惋惜,臣女和景王妃雖說隻見過一兩次,卻也不怎麼清楚她的死因。”
這話顯然是撇清關係。
即便時窈要問罪,無憑無據,還能拿她怎樣?莫塵是攝政王的心腹重臣,她是莫塵的未婚妻,時窈也冇這個膽子,也冇這個資格處置她!
想到這裡,鄭雨蘭的底氣越發的足了,挺直了腰板。
可時窈卻似乎並不意外她的回答,也冇有要和她爭辯的意思,隻是輕蔑的笑了笑:“是啊,你和她不過見過一兩次,素昧平生,又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鄭雨蘭後背開始冒汗,心跳如雷。
她發現她根本摸不清時窈的意思,這個傳聞中草包一樣女人,她本以為會輕鬆應對,可現在站在她麵前,卻覺得這個女人深不見底,讓她無措。
卻在此時,見一個小丫鬟進來通傳:“莫夫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