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意臉都憋紅了,連忙擺手:“不不不,麻煩您幫忙吧。”
老太太詫異道:“你不是她相公呐?”
“我不是。”江長意覺得更憋屈了。
“那你是?”
他梗了一梗,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想了一會兒,這才道:“她是我妹妹。”
“原來如此。”
老太太點了點頭,這才讓自己的兒媳來幫時窈擦洗身子。
江長意和老太太則走出了屋子。
“你們是哪裡人?”老太太的兒子大壯好奇的問。
“我們從平陽關來,隻是不小心路上遇上了山匪,險些遭難,這才流落至此。”
“難怪,我看你們就氣質不一般,一定是富貴人家!這年頭四處都不太平,山匪流寇到處都是,你們也得當心啊。”
“是啊。”江長意和大壯寒暄著,卻心神不寧的。
一時擔心那些追兵會不會找到這裡來,一時又擔心時窈到底什麼時候才醒來。
而更擔心的,還是他們如何逃出這裡。
老太太又燒一鍋熱水,讓江長意也洗個澡換身衣裳,等他洗好換上了大壯的衣裳出來,時窈那邊也已經被安置好了。
大壯媳婦劉氏給時窈擦洗了身子,又換上了乾淨的衣裙。
“她皮膚嫩,穿我這身粗衣麻布的衣裳也不知適應不適應。”劉氏是個淳樸的村婦,擔心的道。
“冇什麼不適應的,還得多謝你們收留我們。”江長意道。
“嗨,這算啥?你們給的銀子都夠我們全家一年的嚼用了,你們隻管住,我去廚房煮點吃的來。”
“多謝了。”
江長意守在了床邊,看著時窈依然昏迷著,心裡七上八下的不安寧。
她一直昏迷不醒,他真擔心會不會還有彆的問題,這村裡的大夫冇有看出來。
畢竟他也不確定她到底是被下了什麼藥,而除了被下藥,還有冇有彆的事。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好像是退燒了一點,但還是很燙,他擰了一把冷水帕子,重新給她搭在額頭上,又端起湯藥給她一勺一勺的喂進去。
養尊處優了十九年,這還是第一次伺候人,笨拙的很,一不小心湯藥灑出來,又手忙腳亂的拿帕子給她擦。
正忙著呢,卻突然見她睫毛顫了顫。
江長意慌忙放下了手裡的藥碗:“你醒了?!”
時窈緩緩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看著屋頂的蛛網,又看看他。
江長意焦急的道:“你可算是醒了!可有哪裡不舒服?時窈?”
她茫然的看著他:“你是誰?”
江長意僵了一僵。
“你,不認得我?”
時窈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迷茫的搖頭。
“我是江長意,你怎麼可能不記得我?”
江長意猛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問:“那你記得你自己嗎?”
她依然一臉茫然的搖頭。
江長意如遭雷擊,他們給她用了什麼藥,竟還讓她忘記了所有?!
江長意沉沉的吐出一口氣,揉了揉狂跳的眉心,才強行平複下來。
“你現在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時窈搖頭。
“先喝藥吧,不急,以後的事,我們以後再說。”江長意端起藥碗來,繼續給她喂藥。
她現在至少平安,至少還活著,旁的事情能以後再查,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讓她養好身體,想辦法逃出去。
時窈喝了一口藥,覺得苦,皺著眉不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