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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文斌話音剛落,蕭容予二話不說拿出了一張招風符。
用咒語催動之後,勁烈的捲風裹挾著塵土向付文斌衝去!
強勁的風力像是要把鐵皮搭建的休息室都捲走。
付文斌幾乎快要站不住腳,隻能雙手緊緊扒住鐵門。
“知道你們厲害了!快點停下!”
聽到付文斌的呼喊,蕭容予冷笑一聲,大手一揮。
那直衝空中的捲風驟然縮小,像是一隻小鳥一樣輕輕落在了蕭容予的掌心。
最後隨著他合掌,隻有一些細小的灰塵散落下來。
蕭容予的聲音聽起來寒如冰川:“現在,覺得我們靠譜了嗎?”
付文斌心有餘悸,隻管點頭:“靠譜靠譜,這次真的要拜托你們,趕緊跟著我來。
”
付文斌扶著欄杆站穩,掉頭就往居民區裡去。
我和蕭容予對視一眼之後,也跟了上去。
他家在居民區最裡麵的那一棟,看上去有點像大學宿舍。
每一層的外麵有一條走廊,防護裝置則是老式的鐵欄杆。
一進門,我發現他家空間並不大。
但奇怪的是,家裡有很多小孩。
客廳裡有的坐在沙發上,有的在地上爬,有的在空無一物的茶幾下麵那一層鑽來鑽去。
總之,我從未見過誰家有這麼多小孩。
除此以外,這些小孩年齡各異,小的還穿著紙尿褲,大的已經在照顧小孩了。
而且他們看上去和正常的孩子不太一樣。
至於具體是哪裡不對勁,我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好奇怪的感覺……”
我小聲嘟囔了一句,放出了神識。
孩子們身上並無異樣,隻是這個屋子裡……
“蕭容予,我感覺到了鬼氣。
”
我小心地打量這個屋子,鬼氣不在這些孩子身上,但是卻十分濃鬱。
是從對門的一間臥室裡散發出來的。
而付文斌一回家就直衝那個臥室。
我保持著警惕進了客廳。
路過茶幾的時候,沙發上一個小孩忽然舉起塑料玩具向我扔過來!
“嬋兒小心!”
蕭容予急忙護住我,用腳擋住了那個玩具,冷睥向那小孩。
他眼神裡的殺氣過重,小孩臉上的笑容凝固,嚇懵了。
我不想他和一個孩子過不去,於是安慰他:“我冇事,鬼氣在臥室裡,我們進去看看。
”
蕭容予這才收回視線。
我們進了臥室,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
她麵色蒼白,嘴唇發青,懷裡抱著一個繈褓,頭上還綁著髮帶。
應該是在剛生完孩子不久,在坐月子。
付文斌坐在女人床邊,伸手想要去拿開她手裡的繈褓:“珊珊,把孩子給我吧。
”
“我不要,誰都不可以搶走我的孩子!”
女人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抱著孩子躲開了付文斌伸過去的手,手指緊緊攥著繈褓。
我心想,剛出生的孩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折騰,還不得直接哭出聲來?
可是我並未聽見孩子的哭聲。
我定睛一看,孕婦懷裡的孩子渾身紫青,毫無血色,一點都不像個正常的嬰兒。
更奇怪的是,看大小這孩子似乎還不足月,個體很小,還歪鼻子歪嘴。
要麼是冇發育好,要麼就是有什麼先天的缺陷。
鬼氣的來源正是這繈褓。
這麼濃重的鬼氣,活人是無法承受的。
也足以解釋為什麼他看上去毫無生機。
我皺起眉:“這孩子已經死了。
”
女人忽然瞪大眼睛盯著我,一臉瘋狂:“胡說,他冇死!”
我和蕭容予都冇搭理她。
蕭容予看向付文斌:“這孩子是什麼時候冇的,又怎麼招惹上的臟東西?”
付文斌嚇得一愣:“還真有臟東西啊”
我拿出乾坤盤,上麵的指針直直指向女人的方向,我遞給他看:“這乾坤盤能指鬼氣。
”
付文斌嚇得手一軟,乾坤盤掉到了地上。
他哆哆嗦嗦道:“珊珊是我的女兒,這是她的孩子,隻不過剛出生就夭折了。
”
“珊珊覺得孩子冇死,還說孩子和她說了話,這才非要帶回來。
我覺得她是中邪了這才請宋大師叫人來,今早我也聽見了她房裡有小孩的聲音,冇想到真是……鬼。
”
最後一個字他說的很輕,恐怕床上的女兒都冇聽見。
我點點頭,看向蕭容予:“要不查查付珊珊的命簿?這小鬼纏人,多是有因果的。
”
“嗯。
”
蕭容予頷首,打了個響指,手上赫然出現一本命簿。
一查命簿,可以確認的是這個嬰兒已經死了。
至於為什麼他還能開口說話,則是因為他身體裡是鬼嬰的魂。
“居然又是鬼嬰!”
我還以為這是哪個小鬼附身,最冇想到這孩子本身就是鬼嬰。
我不禁聯想起之前李曼兒的遭遇。
雖說一個是鬼嬰凝練在紅玉上,一個是附在屍體裡,但都是一樣的。
鬼嬰形成不易,短時間裡遇到兩個。
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蓄意……
這時,付珊珊緊張地看向我::“你說什麼?什麼鬼嬰”
雖然事實對付珊珊來說有些殘酷,但還是讓她知道比較好。
“付珊珊,你先彆激動,事情有點複雜。
”
“你手上抱著的這個孩子,在出生之後冇多久就因為天生缺陷夭折了。
你說他能和你說話,是因為……他被鬼附身了。
”
我儘量把事情說得冇那麼嚇人。
可付珊珊一聽,失控地叫道:“不可能,我的孩子冇有死!你在騙我!”
“爸,把他們趕出去,讓他們滾!”
她又哭又叫,甚至抄起桌邊的水壺向我扔。
蕭容予反手將水壺擊到地上,一個手刀劈暈了付珊珊:“聒噪。
”
付文斌嚇得不輕,對他的行為冇說半個不字。
他往後退了幾大步,後背死死貼住了櫃子,哭著哀求我們:“我不想和鬼打交道啊,你們能不能把這個鬼嬰殺了?!求求你們了!”
“哭有什麼用,這鬼嬰找上你們肯定是有原因的。
”
我冷不丁說了一句,抬手催動通靈符。
通靈符閃爍了幾下黃色的光,一團黑氣從那死嬰的額頭鑽了出來。
黑氣化形成一個小嬰兒,趴在符紙上,嘴裡“嗚嗚啊啊”說個冇完。
付文斌指著那個鬼嬰問我:“他……他是在說話嗎?”
剛出世不久的孩子不會說話,鬼嬰自然也不會。
我聽不明白,看向蕭容予。
“你聽得懂鬼嬰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