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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又拿出來一本厚厚的名冊。
蕭容予翻了幾頁,問道:“這上麵的都是些什麼人?”
小王笑容滿麵:“這都是圈子裡賣家的名單,上麵名字和電話號碼。
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找他們置辦所需的古董器件。
”
蕭容予聽完,也不繼續翻了,直接合上名單交還給他。
“我們有的是貨,不需要這種東西。
你帶走吧,這裡剩下的也交給我們,你可以走了。
”
小王一怔,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說實話,蕭容予這麼直接的話是個人聽起來都會覺得冇麵子,小王估計也不例外。
果然,小王遲疑了片刻,皮笑肉不笑地丟下一句“告辭”,然後就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快步離開了。
我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知道他心裡是不服氣的。
不過他的想法也與我們無關。
小王一走,蕭容予也不用避嫌,從空間裡拿出了不少古董。
“居然有這麼多嗎?”
我看著被倒在地上堆積成山的古董,數量遠遠超乎我的想象,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蕭容予笑了笑。
看差不多了,收手說道:“都是幾十萬年來閒時收集的,還有些是殷明月從人界拿來的。
這些不過冰山一角罷了。
”
我感歎:“我怎麼冇這麼種能換錢使的癖好呢?”
“嬋兒是不喜歡這些罷了。
若論起武,你的收藏定然比冥司多。
”
我嘟囔道:“倒也是。
”
我蹲下she
粗看了下這堆古董。
時代相差很大,近一點的有明清時代的銀幣錢票,遠一點的則是至少幾十萬年前的化石。
“你確定這都能賣嗎?這裡麵很多拿出去都是要上交的。
”
蕭容予臉上飄過一絲心虛:“大概……”
我失笑:“冇事,這麼多東西,咱們揀些能賣的放出來就是。
”
趁著今天有時間,我把古董分門彆類,一件一件小心擺在木製的櫥窗裡。
正當我專心致誌地放好一塊成色上佳的瑪瑙時。
蕭容予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我。
他雙手搭在我腰間,抵在我耳邊喃喃:“嬋兒怎麼一有事情做,就忽略我這個夫君?”
我詫異:“哪有?”
“就是有,要好好教訓嬋兒纔是。
”
話音剛落,蕭容予把我轉過去麵向他。
冇給我反應的時間,就吻住了我。
我忙閉緊牙關撐開他,搖了搖頭:“外麵會有人看到的。
”
“嬋兒放心。
”
蕭容予摟著我故意調整了一下方向,讓我剛好可以看到店門。
木製的店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被他關上了。
這下我冇了理由,他更加大力地鎖緊我。
我隻能往後靠。
背已經貼在了櫃檯上,雙手撐在蕭容予的胸前。
可他還是冇有要放過我的意思,彎著腰逼近。
我暗惱他居然想在店裡對我動手動腳,嗔他:“蕭容予你這個壞人,唔——”
蕭容予不讓我再說,在我的下唇輕咬了一口。
眼神幽暗:“嬋兒,滿足我,好不好?”
言畢,蕭容予直接將我翻了個麵按在木質櫃檯上。
我想去捉他的手,奈何他太過靈活。
他的探索讓我毫無招架之力,轉眼間就沉浸其中。
結束的時候滿地狼藉。
因為冇有了法力支撐,我雙腿都在打顫,幾乎就要跪倒下來。
他那天怒人怨的俊臉上掛著清淡的笑,唐裝的衣釦都冇開一顆。
矜貴禁慾的樣子和剛纔判若兩人。
“嬋兒,你真美。
”
他指節分明,乾淨冰冷的手撫上我的眉眼,帶走被他欺負出來的潮。
淡色的薄唇輕輕啄了啄我的耳朵。
癢。
“蕭容予,你壞透了。
”
我抿著嘴,渾身都提不起勁兒。
他濃眉下,那雙深邃的眼浮起幾分笑:“嗯,我壞。
”
邊說著,他替我擦乾淨身子,整理好衣物和被弄亂的櫃檯四周。
我坐在椅子上看他。
精瘦的腰隨著動作展現出有力的線條,讓人無端聯想起方纔……
不能想了!
我捂住了發燙的臉頰。
蕭容予上前來摟住我的肩膀,將我抱起放在了休息區的躺椅上。
他坐在我旁邊,摸著我的頭髮。
順勢瞧著我:“嬋兒以前可不會害羞的,難道還冇習慣?”
雖然我恢複了記憶,但畢竟也有這一世的影響,會害羞也不奇怪。
我捶了一下他的大腿,氣呼呼地抱怨:“你這個壞人,隨時隨地都這樣!”
蕭容予輕笑一聲,抓住我的手腕起身又壓了上來,嗓音低沉。
“嬋兒,我恨不得讓你融入我的骨血,每時每刻都想。
所以,我已經很剋製了。
”
我聽得渾身發麻。
怕他還要繼續,忙推開他:“知道了知道了……讓我休息會兒。
”
蕭容予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這才作罷。
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搭冇一搭地把玩著著我的長髮。
冇過多久,突然有人敲門。
我正納悶冇掛營業牌,誰會在這個時候找過來,宋清淨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嬋嬋在嗎?”
師父來乾什麼?
按下了牆上的便捷開關將門打開。
我想起身去迎接,蕭容予卻按住了我。
宋清淨在門口張望了一會才進來。
他好像想說什麼,卻在看到我的時候嚥了回去。
我抬手摸了摸嘴唇,忽然明白了。
我現在嘴唇紅腫,頭髮也有些淩亂,肩頸處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草莓。
儼然是一副事後的狀態。
宋清淨肯定也看懂了。
他遲疑了好一會,將手裡提著的一個紅絲絨盒子放在了茶幾上,有些不敢看我。
“我想著你這邊開業,做師父的不能空著手,於是就挑了份賀禮過來,希望你會喜歡。
”
我說了聲“謝謝”,不知道還該說點什麼。
生怕一不小心就打擊到他。
見我無言,宋清淨也有些糾結。
最後還是找藉口匆匆離開了。
蕭容予把門再次關上,隻瞥了一眼那賀禮。
“我……”
我話還冇出口,他又摟著我的脖子。
雙唇貼可上來,加深我鎖骨上的本來就清晰可見的吻痕。
我一抬眸,發現窗外,宋清淨正回過頭來看著我們。
四目相對,他眼裡的情緒太複雜。
我還冇來得及分辨,他便彆過了頭,匆匆離去了。
原來蕭容予是故意讓他看見的。
心突然悶悶地抽了一下。
我有些心酸。
可轉念一想,我如今已經認定了蕭容予。
哪怕他是從小嗬護我長大的師父,也不應該再跟他糾纏不放。
能讓他早點死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