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予一打開位麵入口,我便走了進去。
踩上夢界的地麵,我頓時覺得壓在心頭的沉重被卸下,周身舒服了不少。
這裡隻有我們兩個。
鼻尖縈繞著花香,耳邊聽著鳥雀啾喳,十分愜意。
蕭容予嘴角扯出一抹淺笑:“嬋兒,這麼喜歡這裡嗎?”
我抬眼對上蕭容予的雙眸:“當然。”
他的眼裡像是揉碎了滿天星光的湖麵,倒影著我的影子。
蕭容予眯了眯眼:“嬋兒,我想要你……”
我一愣,他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渴求。
不過,他連七魄都給了我,這一點又算什麼?
左右接下來幾日都冇什麼事,就隨他喜歡吧。
“你啊……”
我笑了笑,雙手繞上他的脖子,獻上了唇。
蕭容予胸膛的肌肉緊繃了一下。
像是被挑動了最敏感的神經,他放肆地按著我加深這個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緩緩抽身。
我睜開眼睛,眼中已蒙著一層水霧。
可看著他的時候,還是能感受到那不知饜足的眼神。
“嬋兒,我們去樹屋。”
蕭容予抿了抿嘴唇,喉結翻滾。
等他說完,我腳下騰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再落下的時候,背部觸及到了一陣綿軟。
我躺著仰了仰頭,感受到了蕭容予火熱的視線。
從我的臉頰一路向下,拂過脖頸,鎖骨,腰身……
我忽然有一種好似紅果的錯覺,體內的情愫也被勾了出來。
頭頂傳來蕭容予攝人心魄的聲音。
“我的嬋兒好美……”
再看向他時,哪裡還有什麼平靜的眼神,瞳孔內早已翻滾像是要吞噬一切的暗芒。
我渾身一陣,他明明什麼都還冇做,我卻按捺不住了。
咬了咬牙,我直起身拉住了他的手腕。
被我一扯,蕭容予毫無防備地壓了上來,嘴唇相觸……
落幕之後,我難得累得直喘粗氣,身體更是軟得不成樣子,一動也不想動。
我乾脆懶洋洋地趴在蕭容予懷裡,有一下冇一下地用手指蹭著他的下巴。
“我可算是明白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哪句?”
“這地方是特意為我準備的,確實是很特意。”
“嗯,被嬋兒看穿了。”
我倆互相打著啞謎,身體又捱得緊,很快又泛起了熱氣。
我的臉頰騰起絲絲潮紅,趕緊扯著被子擋了擋:“看穿了就看穿了,這地方還是隻能咱倆來。”
“好,嬋兒說什麼我都答應。”
蕭容予笑著,捉住了我在他喉結處不安分的手,十指相扣。
這次,我們在夢界纏綿了許久。
六天後,大典即將進行,我們才從夢界出來。
我先去魔界,打算帶顧臨淵一起。
畢竟作為魔界首領,我總不能孤身一人就去大典了。
在魔殿找到顧臨淵時,知者和一乾魔將他們都在。
我有點意外:“你們聚在一起做什麼?”
見我來了,顧臨淵身後的魔將頂著一張憂心忡忡的臉站了出來。
“將軍,我們在商討這次天界大典的事。”
原來如此。
我笑問:“那你們商量出什麼了?”
魔將說:“我們才和天界打了一仗,就算現在議和了,關係還是緊張,還請帶上我們吧!我們想保護將軍。”
“是啊是啊,不然我們不放心。”
“將軍!讓我們保護您吧!”
眾魔將齊齊請命護送。
知者也是不嫌事大,在一旁湊熱鬨:“對啊對啊,搞不好這次大典邀請咱們去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
能把天帝比喻成黃鼠狼,恐怕整個六界他是第一個。
先不管知者和魔將們,我看向顧臨淵:“你跟我去就夠了。”
顧臨淵向來聽我的命令,這次也是搖了搖頭:“將軍,還是多帶些人。”
我知道他們是在天魔大戰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尤其是顧臨淵。
我現在想到他抱著我渾身浴血的可怕模樣,還有點心有餘悸。
而且我出事後的千年,魔界也從未參與過大典。
在六界中,複興不久的魔界地位微妙。
所以,他們才放心不下我。
不過我也不是之前那個輕易上當的喬念嬋了。
況且,桑晉還在天界當侍衛首領呢。
蕭容予也會陪同我一起。
他們兩個實力不凡,就算真的和天界鬨僵,也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被動了。
我拍了拍顧臨淵的肩膀,看向他身後眾魔將,安慰說:“你們不用太擔心,冥王殿下會保護我。臨淵跟我去就行了,人太多倒顯得我們目的不純。”
說完,我看向顧臨淵:“臨淵,你說呢?”
他猶豫了一會,站在了我這邊:“是,屬下定會護將軍周全!”
我態度堅決,他們隻好作罷。
臨走之前,知者還不忘拉著顧臨淵,悄咪咪湊在他身邊叮囑:“你可千萬要保護喬將軍啊,不能讓天帝那老東西再傷了她。”
我忍不住笑:“把心放肚子裡吧,我哪有那麼容易受傷?”
知者瞪了我一眼:“小心駛得萬年船!”
念在他一心為我的份上,我也冇計較他的態度。
隻說了句——
“知道了,爆炸頭。”
知者頓時怒了:“你少叫我爆炸頭!”
我一個眼神,他又慫了。
偷偷嘟囔了幾句,又和眾將一起,目送我和顧臨淵離開。
我們在南天門外和蕭容予會合,身邊還有殷明月和陸昊廣兩位判官。
他身著玄黑的儀服,墨發挽成髻,帶著冠冕。
十二條玉旒垂在麵前,將他冷峻的麵容掩在陰影下。
顯得更為莊重,深沉。
我還從未見他穿過冥王的儀服。
比起他第二世做始皇的時候,還要多幾分讓人敬畏的威儀。
我也穿著一身儀服,不過魔界尚武,服飾比他的簡單乾練。
除了一條龍紋腰帶,和平時無異。
儘管如此,他還是一笑:“嬋兒今日格外好看。”
我做作地向他行了個平禮:“冥王殿下也格外威嚴。”
他低笑一聲,走上前牽過我:“嬋兒,走吧。”
這時蕭月華帶了禮官來接我們。
她畢竟是天界公主,也非我們的俘虜。
在一天前,就提前上天界為了大典做準備了。
她穿著一身粉紫色紗裙,衣袂飄飄,髮絲間用白玉珠釵點綴,宛若一朵盛開的芍藥花,驚豔而不妖豔。
這麼看,倒是顯得越發溫婉成熟了,不像之前刁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