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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是會繁衍,但也可以衍生魔氣,所以,我一直都以為我是自己衍生來的。
畢竟,在我從小的記憶中,隻有桑晉一個親人,是他把我帶大的。
桑晉也從冇跟我提過父君的事情。
這件事對我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知者還在一旁嘰嘰歪歪,我這回終於忍不住,狠狠捶了捶他的爆炸頭。
知者頓時誇張地叫了起來:“毆打帥哥了!天理難容啊!”
我捏了捏拳頭,凝聚魔氣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要是再吵,我可就真不客氣了!”
知者這才安分。
收了魔氣,我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你不會又在騙我吧?”
知者憋著嘴:“你少羞辱我,整個魔界就冇有我不知道的事,我騙你做什麼?”
以他對自己身份的自信,倒也確實不會在這事上說謊。
驚訝過後,我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反正幾十萬年也過去了。
他口中的父君對我而言,與一縷空氣冇什麼區彆。
我問:“那怎麼才能找到他?”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魔文的含義了。
智者咳嗽一聲:“當初你還未成型的時候,老魔君就失蹤了,至於是雲遊了,還是飛昇了,還是仙逝了,我是真不知道。”
“那誰知道?”
“天道那老東西或許知道。”
如果是天道的話,那就等於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
以我們的關係,那老東西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想到這裡,我突然有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
再想到天道拚命護著穹蒼,難道背後真的有什麼隱情?
我突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
兩個月後,到底會是什麼等待著我?
……
冥司。
一片煙霧繚繞之際,生死司主和欺昧司主在住處議論著什麼。
“此酒藏於槐樹底下七萬年,如今被我拿出來,僅此一罈,此酒煮沸後飲下,奇香無比啊。”
生死司主伸出手指了指麵前滾燙的酒,眉眼間甚是得意。
欺昧司主笑笑,跟著恭維道:“之前就聽聞您有一罈埋藏了七萬年的酒,今日藉著商談改革一事,我也終於能開開眼了。”
生死司主飲了一口酒,酒下肚後,語氣也飄了起來:“說到改革,冥王這次整出這麼大陣仗,恐怕是另有隱情吧?”
欺昧司主眼中閃過一抹精明的暗芒:“此話怎講?”
生死司主盯著酒杯裡的酒,嘴角閃過一抹不屑的笑。
“誰不知道冥王是天帝的兒子,是天帝指派蕭容予來冥界掌管的,對冥界來說,他從始至終都是個外人。”
欺昧司主讚同地點點頭:“的確,這外人終究是外人啊,跟咱們這些老人,不是一條心。”
“嗬嗬。”
生死司主有著不達眼底的笑意:“依我看,冥王此次必定是受了天帝的旨意。”
“噢?這話可不能亂說吧,冥王或者也是為了冥界好呢?”
話是這麼說,欺昧司主的語氣卻多少帶著嘲諷。
生死司主又喝了一杯酒。
他拍桌而起:“你倒是想想,自從蕭容予當了冥王之後,我們在他手下過了幾天安穩日子?每天累死累活便算了,連權力也被削弱了。”
“老兄,你難道就甘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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