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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我轉了個身,長袖一揮,再度把宋清淨打了出去。
全程中,我們還保持著親吻的姿勢,甚至他的髮絲都冇有亂。
宋清淨和他的實力太懸殊了。
他將我放在床上,手一揮便替我穿好了衣服。
“臭道士,本座已經答應了嬋嬋不會殺你,識相就趕緊滾!否則,本座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
我站起來要往宋清淨那邊去,他扯住我的後衣領子:“死不了。
”
宋清淨掙紮著爬起來,不死心地說:“你們早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為什麼要纏著她?我勸你還是放下執念,早入輪迴吧!就算我今天打不過你,天道也不會放過你!”
我心疼極了,卻又被他揪著衣服動彈不得,隻能無助地流著眼淚。
他摟住我的腰,羞辱似的拈起我的頭髮嗅了嗅:“天道?本座就是天道!”
宋清淨“呸”了一聲:“就算拚上這條命,我也不會讓你再傷害嬋嬋!”
他重新站了起來,被削斷的桃木劍再一次發出紅光,比上次還要亮。
他頓了頓,歎道:“你的命本座並不稀罕,小道士,既然嬋兒叫你一句師父,本座今天就放了你。
趁著本座還有耐心,趕緊滾!免得傷了你,嬋兒傷心哭鬨,本座可是會心疼的。
”
我聽著他這話,恨地牙癢,卻是一點兒辦法也冇有。
反正我的身子已經破了,他除了讓我懷了鬼東西,做那種事之外,好像也並不打算傷害我。
我擦了把眼淚,對宋清淨說:“師父,你趕緊回去養傷,這是我的命,我認了,你要是有個好歹,我也活不了啊!你忘了我們的命運是係在一起的嗎?”
話落,身後的他“哦”了一聲,冷笑道:“本座的女人竟然和彆的男人有這樣命運牽絆?嗬嗬!”
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在我眉心輕輕一點,我肉眼可以見到有一個粉色的肉球吸在他的手上慢慢從我額頭中間出來。
可是冇出來多少,一陣劇烈的疼痛席捲了我的全身。
我痛苦地叫了一聲,差點昏死過去。
他收回手,那肉球飛速地竄回了我的體內,我劫後餘生地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蹲在我身邊,神色慍怒:“你們的聯絡竟然這麼深?究竟是誰乾的?”
是當年那個算命先生!
這些年他雲遊去了,我們已經很久冇有再見過他了。
不過此刻我也在心裡慶幸,多虧有這個聯絡,他現在不放過宋清淨也不行了。
我忙說:“我們從小就結了血契,如果你傷了我師父,我也會被反噬的。
”
宋清淨舉著桃木劍往前走:“受死吧!”
紅色的光芒向著我們劈來,身後捲起一陣強大的氣流,他迎上了宋清淨。
桃木劍一接觸到那道氣流,光芒一下子就消散地不見了。
宋清淨也被他自己揮出來的力道震得向後退去,桃木劍脫了手,朝著我丟了過來。
我急得喊道:“師父!”
耳邊傳來破空聲,他捲起一股紫色的風,向著宋清淨撲了過去。
我來不及多想,拿起掉落在地的桃木劍對著他的身後刺了過去。
“噗嗤!”
利器戳入**的聲音傳來,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我刺中了他的後腰!
被桃木劍刺中的地方,一片紫色的霧氣從傷口上蔓延出來,籠罩住了桃木劍。
看著這片霧氣,我嚇得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他震驚地回過頭,悲憤地看著我:“喬念嬋,你!你竟然……”
他手一揮,那把桃木劍掉在地上,上麵還有紫色的液體。
與此同時,我也纔看到一個像水一樣的人影穩穩地墊在宋清淨和堅硬的門體之間。
如果不是他,或許宋清淨會再次被反彈到門上,撞成重傷。
他是聽說我會被反噬之後,想去救宋清淨的。
而我卻趁此機會刺中了他!
我慌了神,不住地往後退:“我……對不起,你以為你要殺我師父,對不起……我……”
宋清淨靠在門上,捂著胸口喝道:“嬋嬋,不要心軟!他已經受傷了,撿起劍,你的血能夠壓製他的鬼力!你還在猶豫什麼!”
我慌亂地看著地上的桃木劍,又看了看他。
他站在那裡,悲痛又嘲諷地看著我:“喬念嬋,你敢麼?”
看著他的眼神,我突然有些心虛。
看了一眼重傷的宋清淨,我一腳將腳下的桃木劍踢開:“我剛纔真的不是故意的。
”
他雖然表情還是冷漠,但因為我的反應,不動聲色地動了動嘴角,似乎不生我氣了。
宋清淨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嬋嬋,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我無奈地對宋清淨說:“師父,請你相信我的選擇。
我今天來找他,真的是我自願的,我想求他救我媽。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現在我不需要。
師父,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走吧!”
說到後麵,我的聲音已經是祈求了。
從小到大,宋清淨對我亦兄亦父,我的要求他幾乎是百依百順,我想要什麼從來冇有求過他,隻要提一下,他就會想辦法給我。
今天是我第一次這樣求他。
宋清淨失望的眼神讓我的心也緊緊地揪在一起,我知道他怪我自甘墮落,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竟然願意委身一隻鬼,可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媽媽在太平間裡,宋清淨也擺明瞭隻是送死。
這種時候,尊嚴和清白哪有命重要?
宋清淨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冷靜地問我:“嬋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選擇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