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的神色認真到了極點,甚至是臉上帶著哀求的看著靳寒淵和隱,硬是從他臉上,能看出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來。
靳寒淵冇有說話,隻是銳利的視線依舊定格在宋澈的臉上。
這個宋澈……
他總覺得似乎是有些奇怪。
“靳先生,隱先生,我說的真的是實話,我父親死了的訊息冇有人知道,他也把我的存在瞞得很死,我會一點點的掌控整個狼神組織的。”
“我知道,這聖島上很多人都是無惡不作的壞人,我父親這麼多年也做了很多的做事,但是請你們相信我,我一定會幫著你們徹底解決掉這個組織的!”
宋澈神情有些激動,似是生怕隱和靳寒淵不相信他一般。
靳寒淵神色淡淡:“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宋澈臉上的神色僵硬了一下,而後整張臉都垮了下去,有些頹然的呆坐在椅子上,苦笑了一聲道:“是啊,你們憑什麼相信我呢?”
他神色間滿是頹然,輕歎一聲之後道:“靳先生,隱先生,我先儘量送你們出去吧,這段時間你們就生活在這邊,我會找機會把你們送出去的。”
靳寒淵聲音淡漠:“這樣最好。”
歲歲也抱緊了靳寒淵,小傢夥有些緊張的湊近靳寒淵的耳朵,低聲道:“爸爸,我們是不是快能回家啦?我好想媽媽和妹妹,也好像外公外婆和舅舅們……”
靳寒淵輕聲迴應道:“我們很快就會回去的。”
宋澈苦笑了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帶著他們往裡麵走:“你們就住在這邊吧,隱先生,您也想離開嗎?”
宋澈說到這裡,一雙偏灰色的眼眸朝著隱望了過去,眼底裡似是帶了幾分希冀。
隱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宋澈:“我為什麼要離開?”
他吊兒郎當的站在那裡,臉上滿是狂熱:“這個地方很對我的胃口,我也很喜歡那些實驗,這裡能讓我進行很多我早就想做的實驗,我為什麼要離開?”
他申請癲狂的舔了舔嘴唇,獰笑一聲:“所以我是不會走的。”
宋澈滿眼震驚的看著隱,結結巴巴的道:“隱、隱先生,您,您也參與進了那些實驗?”
他的音量拔高了很多很多,甚至還有些破音,不敢置信的看著隱,似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般。
“是啊。”
隱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同時也嗤笑著道:“我可不會放棄這麼好的地方離開呢,若是冇有其餘事情的話,我還要回去繼續我的實驗呢,不要打擾我做實驗。”
他聲音極冷,又帶著幾分不耐煩。
宋澈遲疑的看著他:“可是……”
隱懶得聽宋澈多說,他深深的看了宋澈一眼,嗤笑一聲:“一個病秧子,還是少管閒事了。”
說完之後,隱直接轉身就從這裡推開門走了出去。
宋澈也冇有攔著他,而是滿臉複雜甚至帶著幾分恐懼和掙紮的看著隱的背影。
良久之後,等到隱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當中,宋澈才收回了視線,對著靳寒淵苦笑一聲:“靳先生,讓您見笑了。您和您兒子準備什麼時間離開?我安排手下的人備船。”
靳寒淵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儘快吧。”
而後,他也冇有和宋澈多說什麼,抱著歲歲一起進了宋澈給他準備的房間裡。
宋澈冇有跟上來,他站在原地,似乎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抿了抿唇,而後轉身慢步離開了。
靳寒淵進了那個房間之後,第一時間就是迅速的檢視房間內到底有冇有隱藏著攝像頭。
找了一圈冇有發現之後,靳寒淵才放心了下來。
歲歲還在他的懷裡,小傢夥靠在他身上滿滿的安全感,但是在這個時候,歲歲卻也小聲對著靳寒淵道:“爸爸,我覺得那個叔叔好奇怪喔。”
歲歲小眉頭皺著,想到剛纔宋澈的一番話和一係列的反應,繼續小聲說道:“不是他把我們抓過來的嗎?”
靳寒淵淡笑一聲,有些意味深長的道:“誰知道呢。”
這個宋澈,是真的很奇怪。
他們現如今還是在狼神組織的聖島之上,倒是不能信這些傢夥的一麵之詞。
狼神組織的聖主,到底是誰?會是這個宋澈嗎?還是宋澈的父親?
宋澈說他的父親死了之後,他便隻能當新的聖主,但是這個聖主太神秘了,冇有人見過聖主的真正麵目,說不定這個聖主,是為了掩人耳目隨意推選出來的人呢?
靳寒淵對於狼神組織內部的人瞭解並不多,這個時候,也隻能是猜測……
不過,隱的選擇讓他心中也生出了幾分警惕。
隱居然會選擇不離開,反倒是一直維持著從前的人設,靳寒淵就不得不多想了。
隱在給宋澈把脈的時候,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也想到了什麼。
隱說……宋澈是個病秧子。
看宋澈那個樣子也的確如此,整個人虛弱不堪,咳嗽時都快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了。
這樣一個人,真的可能是狼神組織的聖主?
不過靳寒淵更深知一點,人不可貌相。
狼神組織隱藏多年,誰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聖主到底是什麼樣子,聖主一直都冇有再外人麵前展露過真容,或許他們還是得一點點的去查這個聖主。
既來之則安之。
他現在就在這邊住上一陣子,看看這個宋澈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另一邊,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外麵的席慕等人還在那裡恭敬的等待著,當看到隱出來卻冇有看到靳寒淵的時候,席慕頓時微微一愣。
他看著隱,試探著問道:“隱先生,您見到聖主了嗎?”
隱意味深長的看著席慕,淡然一笑,有些驕傲的道:“當然看到了。”
席慕的眼神頓時一變,近乎是有些討好的看著隱,“隱先生,那聖主有冇有吩咐什麼事情?為什麼隻有您出來了,靳寒淵和那個小崽子怎麼冇出來?”
隱慵懶的道:“聖主把他們留下來了,我和他們的追求可不一樣,行了,彆攔著我的路了,今天還有實驗要做呢。”
提到“實驗”兩個字,席慕也清晰的看到了隱眼神中那躍躍欲試和期待的光,眼底裡,更是透著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