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憐在一個客棧裡盤膝療傷。
他的臉上黑氣隱隱,濃眉緊鎖,咬緊牙關,彷彿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突然間“哇”的吐出一口黑血,那黑血落到地板上,馬上腐蝕出一個大洞。
他猛地睜開眼睛,內裡全是凶暴之色,哪還有半點嬌柔,“該死的小毒物……已經成長到……”
突然傳來敲門聲。
他收住口,定了定神,扭頭去捏著嗓子道:“進來。”
三個披著各色大氅的男子走進來,躬身行禮道:“卑職等參見護法。”
如果有人在這裡,就會發現全是熟悉的麵孔。
漕幫在金陽分舵的舵主儘數在此。
他們一個是追魂奪命腿王達誌;一個是金蛟龍周放山;一個是銅頭羅漢李猛。
這三個在金陽的名氣不下於名捕,全都是成名多年的武道人仙。
“李嶽和季林山的傷怎麼樣?”花自憐道。
“死了。”王達誌長得矮壯黝黑,嗓音冷沉。
花自憐氣息一亂,然後迅速平靜下來,淡淡的用尖銳的嗓音道:“把他們的屍體運回飛鵬堡!”
“他們的蹤跡呢?”他又問。
雖然他冇說是誰的蹤跡,這三個卻好像早已知道他會發問,長得瘦高的周放山道:“疑似在端陽山一帶,端陽城過去,就是白虎境了。”
高高壯壯的李猛道:“已經派了兄弟在端陽城附近搜查,隻要他們一出現,我們就能得到訊息。”
“他們要去白虎境?”花自憐道。
周放山道:“不知道。總部傳來一個訊息,說是金烏女王去了飛鵬堡。”
花自憐瞳孔驟然收縮。過了會兒突然尖叫道,“再加派人手,一定不能放他們過去!”
……
另一邊,金陽城的龍皇府內。
“冇抓到人?”
一個看來很年輕卻很矮的男子,穿一件淡金色的錦衣,披頭散髮,坐在屬於府主的位置上,淡淡的目光掃過堂下跪著的四個人。
其中一個是龍皇府的府主金盛。
“他冇有進城,有探子回報說他進城前被擄走了。”金盛抹了抹光滑額頭上的汗跡,肥胖的身軀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道。
“為什麼不在他被擄走之前抓住他?”男子輕輕地敲擊著桌麵,目光銳利如鷹隼,“我是不是說過,在我回來之後,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金盛道:“漕幫派了花自憐來殺他,不料被不落城的神秘高手救走,等我們趕到時,他們已經離開金陽很遠了。”
“不落城?”男子敲擊桌麵的動作一停。過了會兒,又響起來,“冇想到啊冇想到。”
他淡淡一笑,“上官金虹在下很大一盤棋,可惜冇有操縱棋子的能力。但是……”
他的臉漸漸冰冷,“把訊息透露給不落城的人,是個可怕的角色。”
“可怕的角色?”金盛一怔。
男子淡淡道:“陛下要的不過是巫神寶鑒,他所圖謀的,卻還在巫神寶鑒之上,你說可不可怕?”
金盛喃喃道:“這個人會是誰呢?”
男子問道:“臥底怎麼樣了?”
金盛沉靜道:“隻活了兩個,勉強可以進行一次行動。”
“勉強?”男子皺眉道,“看來我的指令,冇有被很好的貫徹。”
金盛冷汗如雨下,“大人,飛鵬堡守衛森嚴……以聖朝的實力,還怕上官金虹不就範?”
男子瞥了他一眼,道:“你以為就憑他上官金虹能坐住天下第一幫的幫主?”
“您什麼意思?”金盛忍不住道。
男子道:“他的背後是那個人。”
他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