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腳步很快,到達電梯間,看到電梯門剛要關上,便急忙衝上去。
FAY進入電梯就看到慕安安衝進來,有些意外。
“安安?”
慕安安回頭,衝著FAY笑了下,“好巧。”
“你新家在這邊?”FAY問。
過來這麼久,慕安安跟FAY見麵都是在外麵。
這是第一次在這邊見麵。
“嗯。”慕安安簡單回答,“剛出來,剛好看到你從我鄰居家出來,病人?”
“哦,對,我一個病人。”FAY頓了幾秒。
慕安安則是帶著一種審視的眼神盯著FAY,言語裡已經有了試探,“他也是有心理疾病,或者說PTSD嗎?”
“我看你跟他聊,似乎很嚴重。”
“他不是。”FAY說,“他隻是童年一些創傷,緩不過來,不算是PTSD的一種,算是一種慢性精神疾病,會懼怕指定的某些人或者物品。”
雖然FAY是這樣說,但慕安安審視懷疑的眼神,依舊冇有收回過。
電梯門已經到了。
FAY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問我這些在懷疑什麼。”
“安姐,我是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和催眠師,我在我的職業領域也是小有名氣,我的病人遍佈多處,其中京城範圍內最多。
一個小區一層樓兩戶都是我的病人,其實並不少見。”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精神壓力太大,人的情緒總是很容易生病,鑽牛角尖,需要醫生好好疏導。”
話此,FAY從電梯走出,“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改天我們在約時間。”
慕安安站在電梯裡看著FAY提著包包走了出去。
一直到電梯門要重新關上,慕安安這才反應過來,要按電梯,但已經來不及,電梯已經上了一樓。
慕安安站在電梯最裡麵,隨著電梯來回進人。
思緒也是亂糟糟的。
FAY那一席話直接點了慕安安的懷疑。
慕安安懷疑對麵那個人的身份,可FAY卻把話說的很白。
她是專業心理醫生,她的病人在對麵很巧,但不足為奇。
慕安安想著FAY那些話,又覺得自己的確多想了。
許重,怎麼可能……是他呢?
慕安安在那個男人身邊八年之久,很清楚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
他向來一諾千金。
隻要他承諾下來的事,就一定會遵守。
他說過,以後宗政禦與慕安安不見,便是不見。
慕安安垂眸,苦笑了一番。
是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
……
電梯重新回到負一層時,慕安安已經將情緒調整的差不多。
程耀就站在門口,看著慕安安走出來,“是有什麼東西忘記帶了嗎?”
程耀問,又補充,“我剛看到你在電梯裡,後來又上去了。”
“哦,想起來忘記帶手機了。”慕安安簡單的找了一個藉口,並不想針對剛纔的事多說什麼。
程耀點頭,帶著慕安安往外走,“我剛看到FAY醫生,你們約了嗎?”
“冇有,FAY這邊有病人。”
“也是,我在圈子裡聽到過不少關於FAY的傳聞,她很厲害,我身邊不少人都是他的病人。
其實也冇什麼大的問題,就是有些壓力過大,情緒出現問題,需要催眠或者其他方式疏導。”
“我們著圈子裡的人,冇有敵人也冇有朋友,做一件事說一句話,都要經過深思熟慮,遇見說真話的人根本不可能,長時間憋著,情緒總容易生病,所以心理醫生對我們很重要。”
慕安安聽著程耀說這些,則想著FAY那些話。
頓時覺得自己疑心病真的太重了。
慕安安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多想,更不讓自己又疑心病起來。
車子到醫院,見到鐘醫生時,剛好八點整。
卡了個點。
鐘醫生身上披著白大褂,口袋裡放了一些東西,低著無框眼鏡,正翻看著慕安安的病情資料。
程耀在辦公室外麵等。
慕安安不知道程耀用了什麼辦法,讓這位鐘醫生一整個早上的時間都是慕安安的,專門檢查她眼睛的情況。
全程都是鐘醫生領著慕安安進行各種檢查。
檢查一堆下來,兩個人重新回到辦公室,談關於慕安安眼睛的情況。
這位鐘醫生看著年紀也不大。
大概能有二十五六的樣子,很年輕,有點小稚嫩,小奶狗的那種感覺。
笑起來的時,右邊有點小酒窩。
“我看了下你的病情記錄,整體情況是,你的眼睛並不健康,但也冇有太多毛病。”
慕安安點頭迴應鐘醫生。
“藥什麼也不需要吃,就是容易有炎症,這個需要你定期來我這邊檢查,我再給你開一點滴眼睛的就可以。”鐘醫生說著開始操作電腦。
“我這個炎症是怎麼來的?”慕安安問,“我眼睛手術的大概**歲的樣子,一直到之前都冇有炎症出現,除了不能強光刺激之外,冇有其他問題。
炎症是最近有的。”
“歸結原因,當初眼睛手術冇有做好。”鐘醫生放下筆,雙手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
他說,“之前冇有問題,可能是因為你保護的很好,或者說冇有刺激到眼睛,現在應該是被刺激到了,所以眼睛處於不穩定的狀態。”
“不過都是小問題,近幾年內,你保護好眼睛,不會有問題。”
“那我以後老了,就看不到麼?”
“有一半的可能。”鐘醫生表情凝重,“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這個,小姑娘你年紀不大,距離你老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幾十年裡醫學技術也會在增長。
或者明年,或者後年,就會有針對你眼睛的辦法出來,放寬心,愛護好眼睛就可以。”
慕安安倒是冇有什麼情緒。
已經瞎過一次,很清楚知道黑暗裡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
更何況,慕安安向來樂觀的人,事情出現了,就解決事情。
事情還冇發生的,就不瞎操心。
“加下聯絡方式,眼睛有任何問題直接給我發資訊。”鐘醫生說著,便拿了手機。
慕安安解鎖手機,掃碼加人。
“備註下,我叫鐘願。”
“什麼?”
慕安安下意識抬頭,與鐘醫生目光對視上。
本來還溫和,帶著小奶狗一樣稚嫩笑容的醫生,此時表情挺嚴肅的。
他說,“鐘願,鐘情的鐘,願你安康的願。”
慕安安聽著這句,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家門口,許重那句,“許重,重新開始的重。”
最近是怎麼了,遇到的人名字都挺……
挺有特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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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