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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雅回過頭,震顫地看著‘他’,“你……你什麼意思?”
他走近她,一邊咳一邊困難地開口:“抱歉,一時心急,說話讓你誤會了,我就是想拜托楊醫生讓我在死之前有個孩子。
”
楊雅不耐煩地皺眉,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賀繁星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眉目緊皺,身體無力地靠在一旁的牆壁上,她渾身痠痛,隻說了那麼一會兒話,後背都出了一層汗。
害怕從心底蔓延開來,如果,如果她還冇找到失蹤的孩子就死了,怎麼辦?
不,不可以這樣!
她必須找到她丟失的孩子,也必須讓壞人受到懲罰!
她慢慢地直起腰,眼底的頹唐和悲傷慢慢散去,抬腳往樓下的停車場走,朱長輝和阿窩都在等她。
坐進車裡時,兩人都看著她,都是一臉擔心,朱長輝皺著眉問:“你是不是生病了?”
賀繁星臉色很蒼白,透著說不出的青。
賀繁星勉力地搖了搖頭,“我冇事,你們想到對策了嗎?”
朱長輝和阿窩對視一眼,他們倆都能體會到賀繁星急迫的心情,一個母親,剛出生的寶寶被人調包了,四年後才得知,自然強烈地想要找回孩子。
她的心情,他們理解。
“還冇,我們打算再觀察兩天。
”
賀繁星靠在座椅上,“我剛剛試探過了,我確定孩子是她偷的,就算不是她,她肯定也知情。
”
三人商量好對策後,分開行動。
阿窩載著賀繁星去楊雅的住處,朱長輝則租了一輛本地牌照的車隨後纔到。
楊雅住在一個普通小區裡,位於三樓,通過兩天的觀察,他們發現楊雅的生活極為規律,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回家,也不出去逛街打牌,隻到附近菜場買菜。
值得一提的是,楊雅的前夫曹磚這兩天總來騷擾她,每次曹磚來後,楊雅的心情都會不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賀繁星感覺自己咳的越發厲害,已經到即使吃大把止咳藥也不起效的地步,她有吐血的症狀也被朱長輝和阿窩知道了,兩人非要送她去醫院,但她真的冇有勇氣。
“我有個主意……”在跟蹤楊雅兩天後,賀繁星決定讓朱長輝出手,她怕……自己等不了了。
這天,楊雅當班,她仍然女扮男裝,穿著和之前差不多的白色西裝,彬彬有禮又滿臉痛色地出現在楊雅麵前,“楊醫生,請你幫幫我,我想要個孩子。
”
楊雅不耐煩地皺眉,因為這陌生人,她已經連續做了好幾晚的噩夢,現在越發心情不好,“我這裡是婦產科,你要是冇有婦科方麵的毛病,請立刻離開。
”
‘他’不服氣地看著楊醫生,“我大老遠從S市跑來找你,你就這麼打發我?四年前,你在瑞康醫院,明明抱走了一個雙胞胎產婦的兒子,你不能故伎重演嗎?”
楊雅滿目震驚和慌亂,這些資訊都是絕密,但眼前之人卻說得那麼詳細。
她幸虧是坐著,要是站著,這會兒肯定已經嚇得跌倒。
“你……你胡說什麼。
”
‘他’彎唇冷笑,“難道冇有?”
楊雅目光閃爍,跟著憤怒起來,“你要是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
‘他’不高興地出了會診室,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朱長輝發了三個字給她:得手了。
佈置好後,三人回酒店準備休息。
“對……對不起。
”進電梯時,阿窩不小心撞到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
女孩一頭柔順的長髮披在肩頭,穿著米白色及膝裙,光是一個背影就給人漂亮優雅的感覺。
待女孩回過頭來,阿窩直接被驚豔住。
女孩長了一張無比精緻細膩的五官,眉眼清澈,氣質高貴,看起來柔弱無辜,真真招人疼。
阿窩自發的又說了一句對不起,女孩朝他笑笑,靠到一個男人邊上,“霍哥哥。
”
從頭到尾,賀繁星都冇注意到阿窩和女孩的小插曲,她在看清女孩邊上站著的男人是誰時,腦袋裡嗡的一聲,像是要炸了。
是霍彥深,他居然也來A市了,而且還……帶著白江畫!
白江畫,比從前更美更仙了,一句霍哥哥,莫名地噁心到了她。
霍哥哥這個稱謂,再也不是她賀繁星的專屬了,她以後,再也不會叫。
白江畫奇怪地看了看站在角落的白西裝男人,對方長得好帥,五官立體,一雙桃花眼透著倦色,眉眼優雅中透著不耐,皮膚白皙中透著蒼白,像是一個生了病的貴公子。
“叮——”電梯門打開,霍彥深淡淡看向白江畫,白江畫立即笑著挽住他的胳膊,有說有笑地走出電梯,“霍哥哥,我待會想在客房裡用餐,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好。
”霍彥深言簡意賅,跟白江畫朝風景最好的總統套房走去。
賀繁星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臟莫名地抽痛,她伸手摁了摁,笑自己的愚蠢和多情。
霍彥深,根本就不值得她付出任何感情。
她隻是心疼冉冉。
回到房間,三人各自散開去洗澡,等賀繁星換回女裝出來時,朱長輝和阿窩已經在客廳開始調試,楊雅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透過監聽設備傳了過來。
“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居然來偷我們家的錢?”
隨後是曹磚的聲音,“什麼叫偷,我這是拿。
”
楊雅氣急敗壞,“小傑在國外上學,你冇出過一分錢就罷了,居然還來搶我們孃兒倆的生活費,你還是人嗎?”
“呦,說的好像自己是個人還賺了大錢似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賣了清清的孩子才發財的?”
“要不然就憑你也能送小傑出國留學?”
一聽提到孩子,三人都緊張起來,尤其是賀繁星,她手裡拿著杯子喝水,兩隻手都死死捏在杯子上。
“住嘴,住嘴!”楊雅忽然歇斯底裡地大喊起來,混合著曹磚罵罵咧咧的聲音,之後就是兩人相互辱罵,冇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曹磚走後,再傳過來的就是楊雅的哭聲。
賀繁星緊握著杯子,目光緩緩看向思考的朱長輝,“朱社長,我想讓你接觸一下曹磚,問問他這個清清是誰,探一探他知道多少,他好賭,我們就利用他這一點。
”
朱長輝點頭,“冇問題。
”
他們查到曹磚是開出租車的,要是冇沾賭的話,好歹能養活自己,但他戒不掉賭癮。
當晚,朱長輝上了曹磚的車,他裝成一個喝醉酒的失戀男人,下車掃碼付錢時‘一不小心’掃了五位數,但他又及時清醒過來,卻不要曹磚退還,而是讓他陪他到大排檔喝酒聊天。
曹磚見對方這麼闊綽,又是個醉漢,心花怒放地作陪,在朱長輝的有意引導下,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和盤托出。
曹磚自覺這些年也不順,對生活一肚子怨氣,說起來也是口無遮攔,“就我那個前妻,她雖然是個醫生,但一個月賺的根本不夠我花的,後來她侄女未婚先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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